“这些年郗氏的运道好似没受给我添桨的影响,彻底地衰败了下去不是?我爸当家的时候,您年年收到的分红比以前多多了吧?现在年轻人生的少了。
不像您那时,一生生一串。大老婆生不了,再找小老婆生了。生了七八个,那又有什么用呢?你的女儿们不是远嫁,就是跟您老死不相往来。
两个宝贝儿子,我的堂叔们,还不是靠着分红过日子?噢,听说您大女儿,我堂姑挺厉害的。早些年留学,留在了国外,最近好像拿了一个什么奖。我在新闻上见过呢。”
郗灵州的一番话,直戳进了郗剑仁的心窝里,刀刀见血。
郗剑仁最恨别人提起他那大女儿。那逆女离经叛道,还敢跟他彻底切断了联系,跟一个外国人结了婚。他现在像是个灯笼罩上的那层红纸糊的人造物,中空且易燃。
“郗灵州!”郗剑仁不稳健的身体,开始前后左右地晃动。
“叔公,多保重身体。”郗灵州已经转过了身,在由赛舟头制造的森林里行走,“您的想法,我明白。您不就想堂叔做族长么,这件事不行,您死了这条心吧。
他们只会吃喝玩乐,郗氏交到他们手上那是真的会完蛋。您前几天鼓动宋家的人来闹事,一次两次就罢了,他们还敢跟我动手了,把我手机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