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康丘是质问,不是疑问。他知道郗灵州知道添桨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指责她。
不用回答的问题,郗灵州轻声细语地回答了。
“添桨,代表这孩子以后不仅能参加赛舟比赛,还能参与宗族里的事务。”
“你!”
“你破坏祖制!小小年纪的丫头片子,你以为你爸让你当了族长,什么事都由着你来了吗?!”
另一个老人忍不住出声了。郗剑仁,就是他在昨天夜里听闻了这件事。今天一大早便迫不及待地跑去了叔公家,将整件事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叙说了一遍。
郗灵州放下了手里的砂纸,拍打身上的木屑。一边站起来,一边回应这“滔天罪行”。
“叔公,您要明白一件事。添桨的事是我赛舟工坊接下的单子,跟郗氏没甚么关系。赛舟工坊是我家的产业,不是郗氏的产业。所以跟我当不当族长没关系。
再说添桨。我可不是开先例。我出生的时候,我爷爷不也给我添桨了么。那时,太叔公可是第一个同意的。您的意思是?”
郗灵州适时停顿了片刻,再重启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