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不要……”
声声低吟。
李安化身为一只勤劳的小猪,开始努力地“拱”了起来。
吞吐着舌头,哈着气,变换着路径,变化着力道,“拱”得梁瑶心怒放。
“啊!不要!继续……”
梁瑶肆无忌惮叫了起来。
……
繁星尚存于苍穹,待得东方初晓,李安方才结束了一宵的春宴,匆匆更衣,迎接早朝的礼仪。梁青云知悉朝堂之上必将有孙铁生的纠缠,遂决定以人皮面具之计,让李安替己承担天子之责。
当李安披上龙袍,踏入乾清宫的金碧辉煌中,文武百官已恭候多时。小顺子提声高呼:“皇上驾到!”众臣齐声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今日之朝,官员齐集,盛况空前。
李安背负双手,步至龙椅前端,缓缓落座。他的目光徐徐扫过跪拜的臣子们,御前侍卫列队守护的端庄,心中泛起了一波君临天下的畅快与满足。他深知,这些权臣在世人眼中或许光彩照人,但在他一念之间,荣辱生死,全在掌控之中。正是这种权力的游戏,让天子之位如此迷人。
按礼,李安本应温言让众臣起立,但他却似无此意,舒适地斜坐,一边啜饮新沏的香茶,一边酣然休息。臣下们只得跪伏,不敢有丝毫怠慢。
良久后,李安睁开双眼,声线冷淡而平静:“朕知道,爱卿们心中藏着疑惑,为何朕今日不宣平身之令。”他的视线细细打量着前列重臣,终于定格在林休徐身上:“徐爱卿,抬头吧,向朕说说这其中的缘由。”
林休徐因体弱多病,面色苍白,颤声道:“微臣以为,皇上此举,乃是警醒臣等,明白君臣之分,却也示警那些倚老卖老、忘形之人,须知君无戏言。”
不远处的孙铁生怒瞪双眼,白须微颤:“徐大人太过苛责了,孙某之意,只为皇上着想,愿上明鉴定。”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份慷慨与悲愤。
林休徐冷笑着反驳:“恐怕孙大人所言的‘着想’,实则是催波助澜。试问,背后的图谋何在?难不成是想借势施压,操控朝政?孙大人啊,您的城府当真深不可测。”
这一番对话,尽显朝堂之上勾心斗角、暗潮汹涌的现实。
而李安,作为这一切的主宰者,心中清楚,每一个决策,每一句话语,都足以影响天下大势。
孙铁生的身躯在激愤之下微微颤抖,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正义的澎湃:“皇上英明,孙某一生行为正直,坐卧有度。然而林休徐,此人端是油滑谄媚,喜于拍马逢迎,频频在圣前诬陷孙某,意图挑动离间,真乃当世之奸细,谗官俗吏也。”
林休徐满腹辩驳未及吐出,李安却已展颜挥手,不愿听其争辩,声音中带着无奈,缓缓道:“够了,这里是金銮殿,非是街市之地。”言毕,他的目光转向赵青如,眉宇间流露出询问之意:“赵爱卿,可知朕的心思?”
赵青如沉思片刻,威严而详和地答曰:“皇上高问,赵某斗胆猜测,或是皇上欲示众卿家,宜自省自警,深思熟虑。”李安听后仍旧面无表情,相继询问群臣,众人各抒己见,他却不置可否,只是淡然挥手:“诸位爱卿,平身可也。”显然,李安并无透露真意之意,让这些臣子在无尽的推测与不安中自行领悟,更显其高远莫测的皇者风范。
群臣领旨齐谢,纷纷拜起,各自复位。小顺子恪守仪式,高声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林休徐踱步上前,恭声启奏:“陛下,鉴于各部门预算不合理之处已削减,国库存金仅能支至六月晚些时日。赋税减半之后,加之官粮仓空如洗,急须新粮入库,此情形不宜再用以征收银两。预计今夏税入库,较往年有所减少,下半年财政之困,将更显迫切。”
赵青如提出的策略,虽未得确切效果,但已可预见其成效不佳。他眼中隐含着怒气与决意:“臣建议,以雷霆之势,示警于众。”
柳川易皱眉立驳:“皇上,赵丞相之言,实在不妥。地主世家乃是朝廷的臂膀,彼此血脉相连。若用雷霆手段,只怕激起其阶层的剧烈反弹。”
李安瞥见柳川易,嘴角不禁挑起一抹笑意。
柳川易在众臣中形象最为出众,白面生须,风度翩翩。
李安并无他意,只是在此刻,他的心中突然掠过一位女子的影子,那是柳川易的女儿,柳如是,一位柔弱而又坚韧的女子,她的影子在李安心头悄然泛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