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赤红一片,火光中烟尘四起,焦味像发了疯似地往鼻尖钻。
眼前黑红一片,唯有陆遮手中的布包白皙似雪。
徐望月的手不受控地抬起,停在虚空中,离那布包不过咫尺。
她闭了闭眼,掌心渐渐收紧,往回收。
鼻尖的焦味,变成了淡淡的茉莉花香气。
她记得娘亲给陆遮这封婚书那日,茉莉花很香。
微风一吹,白皙的花瓣落在她们母女发间,落在木簪上,添了几分颜色。
她害羞,不敢抬起头来,只低头看着脚边落下的茉莉花瓣。
小娘当时已病入膏肓,一边说话一边咳嗽,断断续续,语气却是异常坚定:“阿遮,我将月儿交到你手中,只求你能一心一意待她一人。”
“日子过得富贵也好,清贫也罢,明媒正娶,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能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