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司婆判断了下这人的话,又从某处隐蔽处细细往外看了半天,只见狂风中,确实只有一个形容狼狈的中年人,这才打开了门。
那中年人感激不已的跟达奚司婆道谢,话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大婶,您放心,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达奚司婆却冷漠的很:“不必。搁我的性子,你就是死在外面也与我没关系,但我孙女在这,我给我孙女积福罢了。”
杏杏借着月光看了会儿,突然出声:“咦,暨平郡王?”
她这话一点破,那中年人身子都绷紧了些,有些紧张的看向杏杏。
他越看越是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福绥乡君?”
达奚司婆眉头倒是皱得越发紧了,嘟囔了一句:“王室大多都不是东西。”
不过她说得声音极小,别说稍远些的暨平郡王了,就是近处的杏杏,也没听见这话。
杏杏拉了拉达奚司婆的衣袖,小声道:“达奚奶奶,别担心,我昨儿刚去这位郡王府上做客,跟郡王见过礼……确实是暨平郡王无疑。”
那中年人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我不是什么坏人。”
达奚司婆神色淡淡的。
不过杏杏知道达奚司婆向来都是这个性子。
达奚司婆瞥了暨平郡王一眼,转身:“跟我来。”
暨平郡王一瘸一拐的跟着达奚司婆往旁边一栋小屋子行去。
达奚司婆推开门,客房里没点炉子,有些阴冷,但一应被褥用品都是齐全的。
达奚司婆瞥暨平郡王一眼:“进去待着。”
丝毫不把堂堂郡王放在眼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