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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明白,有时候嫉妒一个人,就是在间接承认她比你强。”“……”楚楚微愣,没想到会被顾笙反将一军。阿笙慢条斯理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想不通,我们法学系一众高材生,平时在课堂上分析条理来,头头是道,理智冷静,怎么会在一件极其微小的事情上头脑打结呢?我父亲可以不计较名誉利益得失,执着为杀人犯进行最后尊严辩护,像他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接受我姑姑馈赠和施舍,拿着韩家金钱举家移民美国呢?”楚楚冷笑着眯起眼睛:“那又怎样?一颗老鼠屎通常能破坏一锅汤,所以不管那汤之前熬的有多好,遇上老鼠屎,那它就是一锅招人反胃恶心的杂烩汤。”楚楚话音里充盈着满满的讽刺,连拐弯抹角都懒得掩饰了,说完这话,她原本应该很解气才对,但她看到了顾笙嘴角的那抹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望去,适才跟她讨论课题的同学们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她身后,复杂的看着她……楚楚抿着唇,坏情绪涌上心头,拼命压抑克制着。再看阿笙,早已像没事人一样往另一排书架走去,楚楚没有理会同学们,紧跟阿笙身后,书架掩饰,楚楚直直的站着,她和阿笙身高差不多,平视相对,阿笙漠然,楚楚倒有些盛气凌人了。“你是故意的?”“你去问问,谁不是在伤害中被迫学会成长和算计,现如今我是故意的,你当初散播我父母接受韩家馈赠,也是故意的,我和你……”说到这里,阿笙笑了,笑的深不可测,却又极其冰冷,盯着楚楚一字一字道:“我和你彼此彼此。”楚楚脸色终于变了变,挺直了腰杆,瞳孔缩紧,却故作无谓:“一山不容二虎,不管是大学,还是将来你我在法庭上对峙,赢得那个人只能是我。”阿笙笑得坦然:“同学一场不易,我也想告诫你,女人的风度需要用内涵来支撑,才貌双全是你最宝贵的财产,但不该成为你攻击别人的利器。”转身离去,她无意和楚楚竞争,走廊里,微风穿过窗户轻柔拂面,闻着淡淡的花草香,阿笙淡淡一笑。还有三个月就要毕业了,再度让楚楚引以为憾,她感到很抱歉。破茧成蝶,在阳光下学会微笑-5-1519:13:453241五月,送走了春末,迎来了夏初。阿笙重感冒离校三天,关机三天,同样消失在508舍友视线内三天。几日前,江宁她们回到宿舍,看着阿笙未曾整理的床褥,开始长达好几个小时的沉默和郁郁寡欢。四人03年夏天相识,当时忘了她是高考状元,忘了她父母和哥哥早已拿到美国绿卡,而是把她的微笑铭刻在了心里。阿笙是个沉静的人,偶尔流露出哀伤,也是因为她对旧时光有着nongnong的眷恋,那天晚上,阿笙不在宿舍,似乎一夕间远离了她们的生命,三人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旷钚。关童童躺在床上,拉高被子蒙着脸,片刻后隐有哭泣声传来,另两人沉默,许久之后,江宁问她:“你哭什么呢?”“说不出来,心里很难受。”关童童为什么哭呢?听宿管老师说阿笙高烧39度以上,仿佛触动了关童童胸腔里最柔软的东西。她忽然无比怀念阿笙的微笑,从未告诉过阿笙,她的笑,有一种让人跟着微笑的魔力荬。那天晚上,她们谈论起阿笙,竟\n\t\t', '\t')('\t\t分卷阅读88 (第2/2页)
小声说了大半夜,说她的好,说她的不好。薛明珠说:“刚认识她的时候,觉得这姑娘语言寡淡,我还以为她看不起我,所以一开始并不喜欢她。后来有一天宿舍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她坐在阳台上看书,她回头看我,阳光温热了她嘴角的笑容,我那时候才发现,其实她一直都在对我微笑,是我太偏激,觉得所有人都会因为我穷,瞧不起我……”江宁说:“我骄傲惯了,从小到大别人说我漂亮,我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公主,既然是公主,就应该所有人都围着我打转,时间长了,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骄傲的人,很少有喜欢的人和事,但对顾笙……我是真的喜欢她,第一次看到她,她临窗站着,不温不火,微笑静好。像我这么性格激烈的人,受她感染,渐渐变得很温和……”江宁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眶有些湿:“我也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如今这个样子,也许是因为我们每次谈论起韩永信和顾清欢的时候,她都不作声,把我们当成了外人,更让我们像个傻子一样。知道顾清欢是她姑姑,我们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问题,觉得我们被阿笙欺骗、伤害了,但现在想想,在她最需要508舍友陪在她身边共度难关的时候,我们却落井下石,疏远孤立她,她心里该有多难受。”那夜,有泪从江宁眼角滑落,宿舍内第一次在夜间有了某种共通的默契,任由沉默蔓延到了翌日天亮。……阿笙抱着书籍回到508宿舍,江宁她们都在,原本正在说话,因为她突然回来,话音仿佛忽然间被扯断的琴弦戛然而止。薛明珠眼睛不时的朝阿笙瞄过去,阿笙神情依旧,把书放在书桌上,整理书台的时候,乌黑的秀发垂落下来,遮住她美好的面容。她还是那么冷静,安静的眉眼间带着如初淡泊,打理着自己的手头工作。江宁三人有些异常沉默,不再聚团说话,而是心不在焉的看书或是趴在床上写报告。薛明珠书桌和阿笙临近,她走过来倒水的时候,屈起的手肘不小心打翻了阿笙的水杯,只听“啪嗒”一声脆响,水杯应声落地,摔成了碎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薛明珠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蹲下身体,就要去捡地上的碎片,却有一只手托住了她的手臂:“别用手捡,容易割伤。”阿笙声音很温暖,没有任何责备,反而溢满了关怀。一句话让薛明珠心里酸酸的,暖暖的,低着头,鼻翼抽动了两下,眼里涌起的水光好像是不轻易示人的眼泪。抬眸看着阿笙,薛明珠眼睛红红的,欲言又止:“阿笙我……”阿笙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那么云淡风轻,好像之前小纠纷,只是一场略显悲伤的梦。转眸一一对上关童童和江宁的视线,她在她们眼眸里看到了久违的温情,送走了春末,一个个好像在夏初破茧成蝶,丢弃了丑陋和不堪,在阳光下对即将面对的未知颤抖,欢喜,期待着……她读懂了她们的表情和所有的喜悲,了解这种感受,很多时候明明有很多话想对一个人说,但面对他/她的时候,却觉得语言特别匮乏。爷爷、陶然、奶奶相继死了之后,她发现她变成了一个言辞寡淡的人,她在他们明亮如镜的墓碑上看到了另外一个顾笙。嘴角无法拉扯出上扬的弧度,眉目无法下弯,她在短暂的无悲无欢里体验到了世事无常和瞬间\n\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