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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就在路边和人擦挂了。“嗯……”郗羽比较喜欢这样的智力考较,绞尽脑汁地开始思考,“第一种,附近有摄像头,你去查了监控视频。”“没有。美国的摄像头也没有那么普遍。”“第二种可能性,你找到了目击者,他认出了我。”“错误。哪有那么多目击者,何况那天天气很糟。”“呃……”李泽文道:“给你一点提示,你忽略了最简单的可能。”“最简单的可能,那是什么?”郗羽觉得自己的思路还挺周全的,“还有什么更简单的办法吗?”“我车上有二十四小时行车记录仪。”“……”郗羽彻底无言以对——她是真没想到这一点。“日常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李泽文说,“最简单的解释最有可能是正确的。”“奥卡姆剃刀原理,”蒋园点点头,“以我这么多年的经历来分析,这个理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正确的。”奥卡姆剃刀原理是一个著名的社会学理论,当简单和复杂的理论可以同样满意的解释同一个现象时,最简单的理论极可能就是正确的。在这一点上,理工科和社科微妙的融洽起来。在基础科学领域,最简单最优美的数学公式更可能符合物理事实——只不过,郗羽想,简单的理论也从来不是那么好突破的。第62章吃晚饭后三人回到房内,郗羽在李泽文的指示下给毕新宇和田浩然打电话——这也是她没有回家,留在宾馆的吃晚饭最主要的原因。查这件coldcase并没有具体的日程表,但李泽文在南都停留的时间不会很长,他们要在最短时间内和潘越事件的所有人重新谈话,那必须抓紧每一分钟的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不是上班时间,晚饭也都吃过,有时间和对方进行一番长谈。毕新宇和田浩然在李泽文的“相关人排序”中,位列最后。李泽文认为,一人为单,二人为从,三人为众。毕新宇和田浩然是两个人,两人想要无缝衔接串通谋害同学的可能性太小了。而且从他们之后的履历看来,这两人没有超出常人的才能与智慧,也就是广泛的芸芸众生而已。再说,警察们也不是菜鸟,在富有经验的警察面前,他们如果真的隐瞒了什么是很难自圆其说的,根据笔录看来,他们俩的每一句言谈都是合理的。基本上,有百分之百的可能,他们就是纯粹的事件经历者,和潘越不存在恩怨,也完全没有动机。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泽文认为他们掌握的信息有限,但只要条件允许,怎么说都应当和他们沟通沟通,再次核实一下细节。“而且,他们可能还掌握了其他情报,只不过当年因为各种原因未必述之于口。”李泽文这么说,“这也是coldcase的一大特点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年那起不幸的事件,郗羽也未必会对这两名邻班的男生有什么印象——他们分属两个班,熟悉程度比陌生人好一点,只能说是平时在走廊里见到过熟悉对方脸的水准。作为最后见到潘越的人,这两人在警察调查中的地位相当靠前,给人留下的印象也很深刻。这两个人当中,田浩然属于那种很普通的男生,各方面都很一般,个头一般,成绩一般,相貌一般,是会在回忆中融为背景板的\n\t\t', '\t')('\t\t分卷阅读94 (第2/2页)
那种人。倒是毕新宇的知名度更高一些,他是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生。高高瘦瘦,肤色白皙,比很多女生还白皮肤,眼睛也大,长得像当时很红的一个电视明星,比较符合中二女生们对美少年的幻想,因此在学校也有一定的知名度,至少郗羽常常听程茵谈起这个小帅哥。根据蒋园给出的资料,两人从南都二中初中毕业后,直升了同校的高中。作为全省名校,南都二中的学生学习水平很高,高中的一本率能达到90%,两人高考时成绩都不错,都考上了重点高校,只不过一个去了外地,一个留在本地上大学。田浩然本科毕业后就留在当地工作,现在已经结婚了;毕新宇考了硕士研究生,现在也已经工作,尚未结婚。郗羽构思了一下如何和这两人谈起旧事,然后才拨通了电话——任谁忽然打电话联系十四年前没有打过交道的老同学,都是一件非常考验聊天水平的事情,当然要做好一切预案才不会被问得无法回答。果然,在郗羽报出自己的姓名后,毕新宇在电话那边倒吸一口凉气,在电磁波的背景音后,郗羽感受到了他的极度震惊:“郗羽?你是……当年一班的郗羽?”果然,她的横空出世是让人吃惊的事情,也要留给人反应时间。“是我。”郗羽试探性地问,“你方便的话,我们可以视频聊天?”“当然当然。”从他热切的语气就知道,毕新宇对“当年的郗羽如今变成什么模样”这事儿很好奇。然后两人的通话切换到了视频模式,毕新宇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他没少年时期好看,肤色黑了不少,戴着眼镜,但是依然算得上很清秀的年轻人。现在的视频聊天像素足够高,即便大家隔了个手机屏幕,郗羽几乎可以看得清毕新宇的每一个微表情。“还真是你,你真没太大变化啊。”毕新宇也盯着视频这头的郗羽,试图从现在的郗羽身上找到当年的影子,他连连感慨说,“我刚刚真是太吃惊了,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显然,和孟冬一样,毕新宇也对郗羽也充满了好奇,针对她过去十几年的经历问个不停,郗羽只能一一回答。在为时十分钟的寒暄之后,他疑问全消,这才兴致勃勃地问:“对了,郗羽,你怎么想起跟我打电话了?”“我想跟你打听潘越的事情,”在他面前,郗羽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你当年最后见到潘越的人吧?”“是啊,不过不光除了我,还有田浩然,那天我俩值日。”郗羽说:“那天我也是值日生……你还记得潘越去楼顶前,有和你们说什么吗?”“当然记得。”他回答得异常迅速。这答案对郗羽来说毫不例外,人的记忆力和注意力有关,人对自己不关心的事情是很容易忘掉的,但对那种改变人生的场景绝对记忆深刻。当年潘越跳楼这事儿影响很大——至少对几名后来被警方叫去反复询问的人来说影响很大,郗羽丝毫不怀疑他们还记得具体的细节。毕新宇看起来也不意外郗羽提起潘越,毕竟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了。毕新宇回答得很快,说法和警方案卷上的没什么区别:“他起初是在看书,我们走近后,提醒他教室里正在打扫,他就收拾书包走了。”“那天一班的值日生是我,你们在二班打扫卫生的时候,我也在一班的教室\n\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