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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搬来两张凳子,与二麻子一起坐在王英身边,盯着她看。连翘见二麻子看得认真,朗声说道:“二麻子,今儿为了小英我也破例,将这通络针传授于你。通络针是我爹一脉单传来下的绝技,你可要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领悟了。”二麻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连翘当真会把通络针传授于他。他虽然只是北疆一个赤脚郎中,通络针的名声他还是有所耳闻。今天他不得得已亲眼看见,还能得到真传,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啊。就连王良,都感动得眼睛泛酸。连翘没有再多言,施针时需要全神贯注,除了要有内力还要有巧力。她一边施针,一边将其中奥妙和技巧告诉二麻子。二麻子天生记性好,他将这些一一记在心底,有所心得。“二麻子!放血!”连翘艾炙完之后,再下三针,她见王英突然脸上潮红,直冒虚汗,随手扔去一包银针给二麻子,指着王英的手示意他放血。二麻子从中抽出一根银针,抓起王英一只胳膊,施以推拿手法将胳膊上的血全部捋到手腕之处,掐住,再推到指尖。眼看那指尖变得通红,慢慢鼓起来,二麻子手执银针,将五根手指各戳了一个洞。只听到啵啵几声,银针所戳之处流出来的血竟不是鲜红色,而是半凝固状的乌黑色血块。这血黑如木炭,因为太过浓稠竟滴不下来,银针抽出来时还有血丝粘在上面。王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血,吓得当场跳了起来,指着滴在地上的血结结巴巴的问:“这这这!怎么会这样!”二麻子没有空跟王良解释,连翘也没心思去说明这乌血的来历。她见王英指尖上仍然有血块堵着不能流出来,只好在王英的肩劲以及胳膊处分别扎了十六针。王良看傻了眼,他见自己meimei几乎成了刺猬,又是心疼又是难受,急得真搓手。“王大哥,别傻站在这里,快点去准备热水,给小英敷手,加速血液循环,才能把她脑子里的淤血全部化去!”连翘急得大叫。王良赶紧去端热水,他回来时,看见二麻子正满大头汗地用力挤着王英的指尖。那力气,几乎可以把王英的手指折断,但王英一点痛感都没有。她的身体开始轻微晃动,好像要昏厥过去。“王大哥,快点把所有的毛巾都敷在小英的颈肩之上。”连翘交待完之后,把王英交给王良,自己来到王英另一侧,接过她的手开始帮她挤血。血块堵在那里不出来,连翘和二麻子无奈只好再戳两针放血。两人如法炮制,直到十指上的乌血全部逐渐变成鲜红色,连翘才收了针,将已经半昏迷的王英扶到榻上休息。“这是小英脑子里的淤血!”二麻子打扫地面时,看着那些乌血,叹道:“这些年我也想尽办法给小英去淤血,什么办法都试了,唯独不也用这招。通络针果然名不虚传!”连翘听见了,只是笑笑。她来到桌前,斟酌了会,写了几个药单。二麻子走过来看了看,见挑不出毛病,连连叫好。王良见王英似是熟睡,这才放心。他听到二麻子叫好,走了过来,问:“这是给小英的药方?”“这几幅,是我离开后小英吃的。这几幅,是万一以后小英再犯疯症时稳定病情用的。这幅,是平时给她补身体的。”连翘仔细交待清楚之后,见王良面露感激之色,怕他会说些rou麻的话\n\t\t', '\t')('\t\t分卷阅读35 (第2/2页)
,赶紧摆手说道:“我爹说过,我们整天在死人身上动刀子难免有不敬之意。有空多做些善事,积积阴德,万一哪日我们身遭不测之时,还能留个全尸。”王良刚到嘴边的话,因为连翘这“留个全尸”四字全给堵了回去。他憨厚笑笑,挠了挠头,问:“那小英……”“用通络针配合放血的疗法虽然简单有效,但如果放血的次数太多对病人会造成二次伤害。我已经小英脑子里六成的淤血全都逼了出来,二麻子已经学会了我的通络针,后面几天他可以单独施针,应该还能逼出两成。剩下的两成淤血在小英在脑子里淤积时间太长,已经粘连在脑里,不易强行逼出,只能让其自生自灭。”连翘说完这话后,开始喘气。虽然刚才施针时,她利用艾炙代替内力,但干这事不但是个脑力活还是个体力活。连翘连续施针时过于紧张,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累。连翘在施针时发现王英的胸口和手掌上都有奇怪伤痕,她看见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她假装不知,既不想去了解也不愿意去细想。连翘有意避开不去提这些,仔细交待王良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抹着额头细密汗珠,说:“我有些累了,要回马车里休息休息。明天,我会用别的办法帮小英活血,通络针断然不能再用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小英的疯症能不能好,只能听天由命。”第68章说错话,神仙也救不了王良早就对王英的疯症失去了信心,连翘这次治王英他已经是感激涕零,也没指望王英能因此马上治愈。方才看到王英指尖挤出如此多的乌血,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备感安慰。毕竟,这些血原来都是在脑子里的,并且导致了王英的癫疯。不管剩下的两成会造成什么影响,至少已经取出了六成,对王英还是有好处的。连翘又写了一张药单叫二麻子抓药煎给王英喝,自己摇摇晃晃地回到马车里,睡了过去。许怀泽还在房间里试药,屠老子手指上的伤又开始化脓,他先是将那些腐rou全部割除,再将其全部切成一rou丁,扔到他事先准备的几份药粉里,观察rou丁的变化。屠老子第一次见这样医治的方式,他好奇的探头看去,只见第一碗里全是黑色粉末,rou丁扔进去之后,发出滋滋声响,rou丁上的脓汁被吸干了,rou也腐化。第二个碗里是灰色粉末,rou丁扔进去倒是没有任何反应,看上去没有起到作用。第三个碗里的粉末是褐色的,它们裹在rou丁上许久没有动静,足足过了一柱香时间,屠老子才发现那些粉末在遇到rou上脓汁时全部化成了水,rou丁的颜色也变得好看些。“看来,这个配方走对了路,只是还差一口气。”许怀泽自言自语,不时的往那第三只碗里倒着不同药村,全是屠老子不认识的。很快,rou丁被药粉淹没,许怀泽又拿出银针不停的挑动着,看得屠老子瘆得慌,不敢再看。选对了药方之后,许怀泽又如入无人境界,专心研制解药。屠老子在旁边干坐了会,见没他什么事,竖着那根受伤的指头走了出来,陪陈伯他们说了会话,见还没有动静,又去了王良家。王英还在昏睡,二麻子正在熬药,王良则在准备午餐,大家都在忙碌,只有他最闲。“屠夫,是你吗?”屠老子路过马车时,听到连翘在叫他,赶紧走到马车边,堆起笑容,谄媚的点点头,说:\n\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