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京城高门大户养出的大多都是纨绔,更何况常远侯府就这一根独苗,定是千宠万宠。
就连京城坊间也流传着他的流言。
说他生得肤白貌美,走在街上,还差点被八王当成美人强纳进府做侍妾。
想到这一点,虞长仪就忍不住打量谢卫琢的身形,倒也没她想的那般病弱,想必在军营的那半年,失踪的这半年里,他没少吃苦。
小姑子之前也提过,她的兄长弱柳扶风,风一吹就病倒,但现在他同她在甲板上坐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打一个喷嚏,露出半点难受。
老夫人要是知道宫里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出门一趟就好了大半,连人也变得结实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心疼。
谢卫琢听她提起军营,摇了摇头,“听浔阳的大夫说,我的大脑里有血块,能想起的东西也是断断续续,在军营的那段时间,我完全没有印象,不过我倒是记得我当时是从悬崖摔下来的,摔下来之前,好像有个人在跟我说话。”
他所能想起的就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