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为民还觉得委屈,被陆家爷叔劈头盖脸打下来,扇得他整个头嗡嗡的疼。
陆家爷叔愤怒到极点,像是野牛般虎目圆瞪,咆哮吼道:“你就走到岗头不走了?你踏马再往前走两步,就能看见我家狗,你咋就不走了?”
孙为民还能小声辩解:“这岗道都结冰了,下去也不好上来。”
他自知理亏,声音也越说越轻。这下不只是陆家爷叔,就连陆家兄弟两人都抡起拳头,狠揍了他一顿。
“结冰就不下去了?”
“咱家大黄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你踏马就算再往前走个两三步,也就看见狗了!”
大黄狗特地趴在老参道路边,忍着肠子被挂住牵扯的疼痛,等猎人来寻。结果什么都没等到,只能开膛剖腹忍着寒冷的痛苦,在冰天雪地里失温死去。
陆家爷叔看见雪地里,爱犬冻僵了成了一坨冰,肠子还被挂在松针枝上。爱犬惨死的惨状,让他威风了大半辈子,现在悲痛地眼泪都能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