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玉的眉头不禁又紧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担忧:“此时夜深人静,摇光何故还要外出?”
家仆面露难色,支吾道:“大小姐与友人相约于鲁脍居,说是要共饮几杯,以叙旧情。”这时,屋内传来孟孙子渊略显不耐的声音,打断了对话:“子玉,女儿家的私事,你又何必过于挂怀?我们还是尽快商议国事要紧。”
叔孙玉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他转身步入屋内,步伐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疲惫。边走边想:“国事、家事,如织的网,将我紧紧束缚。摇光这孩子,生性不羁,总爱抛头露面,长此以往,恐对她的名声不利。或许,是时候为她寻觅一位良人,让她能有个归宿,安定下来。”
而在另一边,庆忌的府邸内,一场精心策划的宴会正悄然筹备。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季府的使者便带着诚挚的邀请,踏入了庆忌的府邸。庆忌,这位胸怀大志的智者,深知此次赴宴对于自己在曲阜站稳脚跟的重要性,于是欣然应允,约定于午时之后,共赴鲁脍楼之约。那时的曲阜,大户人家已开始采用日晷与漏刻来精准计时。晴天之下,日晷的阴影缓缓移动,记录着时间的流逝;而阴雨绵绵或夜幕降临之时,漏刻的水滴则成了时间的低语。尽管尚未有现代的十二个时辰划分,但人们已能凭借这些古老的工具,将一天的时间大致分为几个清晰的段落。午时,这个被普遍认可的时间节点,成为了双方约定相聚的精确时刻,确保了宴会的顺利进行。正当庆忌为赴宴做着最后的准备时,府邸外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阳虎,这位同样胸怀壮志的友人,带着简约的随从,驱车而至。两人相见,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信任早已深植于心。他们并肩步入内宅,继续着对未来的规划与憧憬,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在辉煌的殿堂之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阳虎那略显沧桑却坚毅的脸庞上。他缓缓步入,仿佛每一步都踏着历史的回响,轻启朱唇,声音温润如玉:“公子庆忌,这雅苑之中,您可还习惯?是否真如那画中仙境,让人忘却尘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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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这片小天地的无限喜爱:“确是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妙境。晨间,鸟语花香伴我醒来,园中景致,虽非广袤无垠,却精巧如江南水墨,山水相依,林木葱茏,每一砖一瓦皆透着匠心独运。季孙大人的盛情,阳虎兄的周到,庆忌感激不尽。”
阳虎闻言,面色微变,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与惶恐:“公子言重了,庆忌公子乃先吴王之遗孤,血脉尊贵,阳虎不过一介布衣出身,怎敢妄称兄长?此等称谓,实乃折煞我也。”
庆忌轻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渴望:“阳虎兄此言差矣。世间万物,皆有其价值所在,非出身所能界定。观兄之成就,白手起家,智勇双全,此等风采,岂是那些徒有虚名的豪门子弟所能比拟?在庆忌心中,英雄不问出处,唯才是举,阳虎兄正是这样的英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