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弘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些,说道:“花开得盛倒是值得一看,只是本王刚听闻了一件颇为奇怪的事儿,这会儿心里正琢磨着呢,倒是想与你说一说,也听听你的看法。”袭人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心里想着主子要说的事儿会是什么呢,便问道:“哦?是什么奇怪事儿呀,主子但说无妨,奴婢要是能知晓一二,定当为主子解惑。”袭人心里也有些谨慎,不知道主子要说的事儿重不重要,自己可得好好应对才行。
弘昼便将那镯子的事儿大略说了一番,不过,刻意隐去了柳湘莲的名字以及一些关键的细节,只是说偶然得知有件王府赏赐给园子里姑娘的物件出现在了外面,可却不清楚到底是哪位姑娘的,想问问袭人可有什么印象。袭人听了,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量,觉得这事儿透着几分蹊跷,主子既然特意来问,想必是极为重视的,可自己着实没什么头绪呀,便斟酌着言辞说道:“主子,这园子里的姑娘们众多,平日里赏赐的物件也不在少数,单凭着这般笼统的描述,奴婢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判断呢。不知那物件具体是个什么样子呀,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呢?”袭人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同时又很谨慎,不知道这事儿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所以不敢轻易下结论,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中快速回忆着以往姑娘们收到赏赐的场景,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样的镯子,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怕主子觉得自己不尽心。
弘昼心中暗叹,这袭人果然心思细腻又谨慎,便又接着说道:“是一对汉白玉镯子,看着倒是精美雅致,上面还刻了些字样,只是具体刻的是什么,本王一时也记不太清了。”袭人听闻,又思索了一会儿,心里愈发觉得这事棘手难办了,可又不好不回应主子,便略带为难地说道:“汉白玉镯子在咱们这儿倒也算常见,只是这刻了字的,想来主子应是特意赏赐给某位姑娘做个纪念的呢。只是奴婢着实想不起哪位姑娘有这样的镯子呀,主子不妨再说说,大概是什么时候赏赐出去的,或是因着何事赏赐的,这样奴婢或许能想得起来些。”袭人一边说着,一边更加努力地在记忆中搜寻着线索,心里盼着能帮上主子的忙,可实在是毫无印象,脸上也不禁露出些许无奈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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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见从袭人这儿一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担心再多问下去会引起她的怀疑,毕竟这事儿还得慢慢查访,不可急于一时,便笑着说道:“罢了,本王也就是随口一问,许是哪个奴才不小心弄丢了,流落到外面去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若是日后想起什么,再来与本王说便是。”袭人赶忙应道:“是,主子,奴婢记下了,若有什么线索,定会告知主子的。”袭人心里松了口气,想着只要自己后面多留意着点儿,说不定还能发现些什么,可千万别让主子失望才好呀。
弘昼又与袭人随意说了几句闲话,便继续往园子深处走去,心里想着看来这事儿单从一人这儿询问,怕是难有收获,还得多找几个人问问才行,只是这找人询问可得讲究方式方法,万万不能让丫鬟们察觉到异样才好呀。正想着,迎面又碰上了麝月。他们相遇的地方是在一片竹林旁,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轻声低语,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给这竹林增添了几分清幽的氛围。麝月见了弘昼,赶忙停下脚步,行礼问安。弘昼看着麝月,心想不妨也从她这儿试试,便又将那镯子的事儿换了个说法,重新说了一遍,问麝月可有印象。
麝月听了,脸上也是露出一脸疑惑的神情,心里暗自琢磨着,自己平日里忙着伺候姑娘们,确实没怎么留意过这样的镯子呀,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主子,奴婢平日里一心都扑在伺候姑娘们上头了,倒没太留意这些物件呢,这汉白玉镯子,奴婢实在是想不起哪位姑娘有呀,主子您要不问问别的丫鬟,说不定她们知道呢。”麝月心里想着,自己确实没印象呀,可又怕主子觉得自己不上心,只能如实说了,还提醒主子可以问问别人,希望能帮到点儿忙,心里盼着主子别责怪自己才好。弘昼见状,也只得无奈地又嘱咐了麝月几句,让她帮忙留意着,一旦有消息便来告知自己。
就这样,弘昼接连问了好几个丫鬟,却都没问出什么头绪来,心中不免有些烦闷,可他心里也明白,这事儿急不得,只能耐着性子,一步一步继续查访下去。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给整个园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暮色,仿佛给这园子披上了一层薄纱,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的气息。园中的花草树木在余晖的映照下,都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美得如梦如幻。弘昼抬眸看着这渐渐暗下来的园子,心想今日暂且就先到这儿吧,等明日再接着打听便是,于是便带着鸳鸯等人,转身往回走去。每走一步,他心里都还在想着那镯子的事儿,觉得这谜团仿佛越来越大了,可又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后续的查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