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周昫像从鬼门关闯过了一遭,惊喜地发现自己还活着。
回锅这种东西,果然不是人能挨的。
桌案上一汪的泪水,全是他嚎出来的,四肢早没了力气,软软地根本爬不起来。
好在桌案离床褥并不远,陆浔把他挪过去倒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就是抻到伤处又是一阵刺疼。
身后的白印已经转了红,鼓鼓胀胀地冒着热意,看上去一点不比昨天的好。
周昫把头埋在枕上,由着陆浔给他上药,说什么都装死不理人。
师父他真下得去手啊,自己都哭得那么惨了,他怎么就一点不动容呢?
陆浔看他赌气的鹌鹑样,想着他方才还怕得很,这会儿倒是很有胆气啊,还敢不理自己。
药上完了,陆浔在他腿后拍了拍,决定不和他计较,起身洗手,回来时便见周昫自己扑簌簌地把裤子提了。
“干什么,晾一晾,药都让你蹭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