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一句话给周昫定了性,然后接管了他晚上的时间。
周昫背默诵写全要从陆浔那儿过,第二天晚上就挨了个彻底。
“这文章谁写的?”陆浔沉着脸问。
周昫抠着衣带,嘴型中那个“我”字刚要出来,就被陆浔打断了。
“你要敢说个我字,就别怪我掌你嘴。”陆浔一句话把人吓住了,见人眼神躲了下去,这才冷哼一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文章的结构、用词、风骨、思想,绝不是出自你的手笔。说,哪儿抄的。”
周昫继续抠了一会儿衣带,见实在瞒不下去了,才把事情招了。原是他换着题目,哄那些侍讲傍读对换着写了些文章,再杂糅一抄,就成一篇了。
“好手段啊。”陆浔起身。
“师父!师父!不至于来真的吧!”周昫惊慌失措地被按下。
平日里来侍讲的大人们,碰上周昫黑沉的脸,到底没几个是真敢惹他的,每次都是谨小慎微地把内容讲完,碰到他功课胡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周昫糊弄他们容易,要糊弄陆浔却难了,几篇简简单单的功课文章,就把他这些日子的水平心思揭了个底朝天,然后就换陆浔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