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还没跨进门槛,人就愣住了。
周昫怎么在这?
他明明今早才接到了董存知的传信,来与他商量李桂和周昫的事,怎么都没想到这位礼部侍郎动作这么快,事情还没开始讲呢就已经把人拢过来了。
周昫与他四目相接,一时冷得可怕。
董存知对这点微妙的变化没有一丝察觉,还邀着陆浔往里走,口中吹着彩虹屁:“殿下这事,陆大人辛苦了,您写的折子,圣上瞧后龙颜大悦,称陆大人不愧是青年才俊。”
他说得越多,周昫的眼神就越冷,到最后终于是冷笑出声:“陆大人确实辛苦了。”
陆浔心里被刺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却碍于董存知在场,张了张口到底什么也没讲。
董存知卡在两人中间,场面话滔滔不绝,一点没觉得尴尬,好不容易说得口干舌燥换了壶茶,终于有随从上前与他说御史大人有请。
“想必是又查出了新的线索。”董存知拈了一下胡子,向周昫和陆浔拱了拱手,“殿下既然来了,便安心住在这,伺候的人都备好了,殿下有事尽管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周昫沉着眼神看他躬身退了出去,想起镇衙外那两圈精兵,突然知道了请君入瓮这个词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