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回到里屋的时候,发现绳子已经被周昫挣脱得差不多了,只是人滚到了地上,看上去有些狼狈。
“哎,怎么就这么倔呢,绳子都捆不住你。”陆浔叹了一声,将他捞了起来,顺手将所剩无几的绳子解开。
“李桂人呢?”周昫蹭掉了嘴上的饼子,伸着脖子往外看。
陆浔将绳子打着圈收起来,轻描淡写道:“走了。”
“走了?!真的假的?就这么轻易地走了?没要挟你?没和你谈条件?”
一连的问话不停歇地砸了过来,陆浔停下了动作,心想咱俩到底谁是师父啊,怎么反倒他成了被问话的那一个。
“我好歹也是正经科举出身,有京里的任命文书,他无令无旨,强行到我宅子里动粗抓人,在御史那里可讨不了好。”
周昫虽然还没出宫开府,外头的事却听过许多。
御史负责监察百官,有谏言之权,说白了就是打小报告的,偏偏还是正大光明地打小报告,你说气不气人。
“可御史远在京里,也会知道这里的事?”周昫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