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巷口,手里还捏着从浑安当铺得来的信儿,里面洋洋洒洒全是周昫近些年的事迹。
他昨日回去便查了人,如今看来,果然没找错。
陆浔将那信儿收好了,等半天没等到周昫,却在街角矮墙上看到了一个糊着血迹的手印。
他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循着那一路断断续续的痕迹往里走,最终停在了一个破屋子前。
推开门,一股寒凉的气息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周昫歪倒在角落,蜷缩着团成一团,唇色苍白,牙关咬得死紧。
陆浔心中不祥的预感成了真,他几步匆匆上前,将周昫埋在怀里的头掰了出来。
手底下的人几乎冻僵了,可在脖根处却摸了一手冰冷的黏腻,左脸青了一大块,已经发肿了,嘴角磕破了皮,右边额头混着血和汗糊了一大坨泥块。
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阿昫!阿昫!”陆浔拍着他的脸,连唤了他好几声也不见他反应,再不敢耽搁把他背了出来。
陆浔一路疾行,之前那场祸事却在他脑海中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