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不安的视线落在地面时,剩余的话卡在了喉咙。
郗灵州不明白地面上的“人”怎么长得这么像她爸爸,但他不会是她爸爸。
阳光下,溃烂的皮肤暴露出了里头密集的虫卵,但它睁着眼,眼皮翻动,朝郗灵州微微一笑,一个惨不忍睹,令人作呕的笑容。
渔民模样的男人早都被吓得背过身去,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他喃喃自语,语不成调。
郗灵州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身体诚实地向后倒退,喉咙间涌起了酸水。
蔡温的保镖倒是跟蔡温一样镇定。他们只稍微皱了皱眉,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我听以前老人说过这种事。我劝你,把这东西毁灭了吧。它留着是个祸害。”蔡温说。
郗灵州擦拭着嘴边残留的粘液,双手在白色纸巾下发抖。不像小草般瑟瑟发抖,但像草地般震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转身向蔡温露出眼底带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