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脸上的字给你洗了?”黄斌斌霎时间变回抱鱼娃娃的模样,“你擦破皮了?”
童言无忌,黄斌斌真会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崔柯哪知道自己的皮肤这么不堪用力,睡觉前明明还是一点红,起床后竟然皮损了。她抬手拉低自己的帽檐,尽量友好地说:
“死小孩,不该问的别问!”她收敛起心中的不快,“听说像你这样的,最多能维持一个月的清醒状态?你能说说你现在剩几天?”
“剩半个月吧。”黄斌斌掰着胖乎乎的手指头,数来数去后,胸有成竹地告诉崔柯。
“那天,你带小宝去河里到底做什么?”崔柯思来想去,总觉着那天的事不对劲。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她也不想帮一个“恶魔”消除它的执念。
黄斌斌圆溜溜的眼,笑成弯弯的月牙,淡淡的毛茸茸的眉毛像两道小拱桥。崔柯发现黄斌斌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这一笑显得他越发可爱喜庆。
“当然是骗你带走我们呀。你不知道那天我等你等了好久。原先在马路上,我跟他两人在镇上主干道的马路边玩,旁边车来车往的,多危险呀。谁知你看了两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