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也是。那时候,我也不敢想我们要去革皇帝的命。你想想,自古造反不都是成王败寇……”她说着说着,越发起劲,逐渐离题万里,指点起已经死去的帝王江山。
崔柯听得耳朵痒不想再听,便蹲下身帮梁维新一起除杂草了。
杂草除尽,扫落青苔,一张干净的墓碑穿过百年的时光,伫立在两人眼前。崔柯干起本职工作,点香、插炉、烧纸。梁维新在一旁摆放祭品。
刘婆婆在一旁嘟囔,“费这事,他老早就投胎哩。他有大功德,不像他有罪孽。”刘婆婆指向站在一旁,盯着墓碑的梁维新,“也不像我有怨气。”
崔柯对刘婆婆的嘟囔简单回应两字,“闭嘴。”刘婆婆就乖乖站在了崔柯身后。
扫墓归来,崔柯坐在租房客厅,对在厨房里忙碌的人,说:“你看,他没有主观意图想要拖欠你的薪水。你现在心里好受多了吧。”
梁维新把刚刚祭扫完的鸡,重新过热水。他听见崔柯的话,手下的动作停顿片刻,接着继续剥蒜。
崔柯等不来梁维新的回应,只能硬着头皮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我没法带你出国的……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有吃有喝。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