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维新将炼奶挤在龟苓膏的表层,再拿勺子将一整块的龟苓膏分成碎块,“我是在1918年进了梁家。梁振华的妻子来到了康州,跟着他妻子来到康城的仆人,得了重病返乡了。
他们急需先找一个仆人。我就在那时成了梁维新。他们的婚姻生活十分不和谐,梁振华的妻子住了不到一年,就离开康州回婆家了。同时,在那年梁振华频频在报纸上发表文章抨击当时的政府。”
崔柯抓住了关键点,“他那时不做医生了,是在做什么?”
“我不大清楚。大概是写写文章吧。那时,我没想过社会能发展成现在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梁维新盯着崔柯的双眼,想从中找寻她的想法。崔柯显然是不明白,所以她摇摇头。
梁维新只能继续解释,“我浸染在忠君爱国的思想里,我不能想象我有一天会生活在没有天子的世界里。人人平等的事,我更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我认定梁振华的事业一定会失败。我刻意不去听,不去想他在做什么。虽然我已经是一个鬼了,但我骨子里还是他说的奴隶吧。所以你问我,他在做什么,我确实并不清楚。”
他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