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他口中念起了这四个字。
他爬回到折叠床附近,一手拨开行李袋,行李袋里的衣服尽数散落在水泥地面,沾上地面的灰尘。他想起胸口前的挂坠,那是一包观音灰。
他赶紧抬起左手,伸向脖子,打算掏出挂坠。一根,两根,三根,五根冰冷的手指,点在的脖颈下方的红绳上,幽幽的女声再次响起:
“阿林叔,一只手解不开红绳的呀。”
粗重悠长的喘息声。
女声轻笑,“你忘了么,以前你和我妈可是各在手上系了一根红绳呢。你跟她说什么来着,你说这是你们爱情的红绳,除非你们互相帮对方解开,否则一只手是永远解不开的。”
易林爆发惨烈的叫声,没有人叫他阿林叔,除了那个孩子,除了那个死了21年的,被他亲手扼死的女孩。他全身抖动,想要用力甩开脖颈上冰冷冷的手指。
他的鼻间闻到了潮湿的泥土味,混杂着南瓜苗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