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后掀了下眼帘儿:“皇帝的受命册宝,皇太子册宝,老身的尊号册宝都毁于一旦,这是天怒,处置几个官员,如何能够平息天怒!皇帝,你还要执迷不悟吗?还要等着再降下天灾吗?”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
赵益祯紧紧抿住薄唇,脸上一派平静,可胸口剧烈的一起一伏,还是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死死的握住扶手,片刻才松开,语气愈发的淡薄疏冷:“母后多虑了,朕上对得起祖宗礼法,下对得起黎民社稷,朕无愧亦无惧。”
“好一个无愧亦无惧!”文太后骤然笑出了声,笑意却未达眼底:“老身累了,皇帝自去吧。”
赵益祯再未分辩什么,行了个礼便离去了。
李叙白在厢房里躺了一刻,终于躺不下去了,装着刚刚醒过来的样子,瘸着腿推开门。
侍卫一直守在门口,看到李叙白出来,他赶忙扶住李叙白,殷勤的嘘寒问暖,唯恐他有个什么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