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打开铜钉仪门,大大冽冽地走了进去。仪门轰地关了,里面漆黑一团,多亏他的天眼还能辨别方向。他要九重丹炉,最后从炉口出关。门一关,小武心格登跳了一下,他心里还是没有底。他可没有任何心理预期,只能见招拆招。估计这个关的创意,来源于太上老君的八封炉。
果然不错,浓烟滚滚上涌,他现在处在第一重,这个浓烟完全可以令人窒息。高楼起火,更多的人就是被浓烟呛死的。小武本想屏住呼吸。可是烟雾越来越浓,浓如墨汁,还夹杂着火星。小武想快点穿过烟幕,可是越想穿越,越心浮气躁,憋得他双眼珠凸出,眼冒金星,胃里面一阵接一阵的痉挛、抽搐。——完了!这回没救了,自己被密封在丹炉内,要找援兵也找不到啊。他想到了潇潇爷爷,他发了几次音波功,都无济于事,原因是音波功力难以穿透丹炉。
接着,开始鼓风。浓烟翻搅着,直往心肺里呛。哪怕呛上一口,绝对要三魂悠悠了。
“龟息大法: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炉内传来盖世头陀的声音。
小武赶紧锁住心猿意马,使耳不闻,目不见,心不狂,意不乱,进入了内息大法。
“好的。你的眼前出现阳升之象。”
小武的眼前顿时出现了霞光、云霓、光马、火烈鸟、金属字……火开始窜出红黄青三色焰,这是三昧真火!这是炉火纯青之象!金属达到这个温度都要处于熔融状态,何况人。
“譬如虚空中,种种狂风起, 东西南北风,四维亦如是。有尘及无尘,乃至风轮起。以我於诸受、受集、受灭、受集道迹、受灭道迹、受味、受患、受离,如实知故,於诸天世间:魔、梵,天、人众中,为脱、为出,为脱诸颠倒,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如是此身中,诸受起亦然。了知诸受故,现法尽诸漏, 身死不堕数,永处般涅盘。”盖世头陀念了一偈。
小武眼前生出无穷的幻相:有仙人引金童玉女相会、天雨奇花、仙娥乘彩凤祥鸾来献玉浆、祥风瑞气起于座前。
“好的。你眼前出现的是阳降之象。”
这时,小武看到萧奕化成了火凤凰,羽翼全是烈焰;他也化成一条火龙。两人在烈焰中盘旋,翻搅,缠绵悱恻。
“好的。恭喜孙姑爷。内观起火龙,炼神合道。”
小武觉得他和火凤凰交合在一起,全身酥软,颤栗不止。接着,自己一点一点清晰起来,由无形化为有形,有了肌肉的质感,身体的疼痛感,血脉运行的畅快感,真气大周天周而复始的飘渺感——所有的感觉唤醒了,百感交集,五官四肢百骸运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