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吗啡的止痛效果还没发作,他现在浑身上下每一处皮肤都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哪怕只是睁眼抬头起身这样的动作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充满痛苦与折磨的过程,他咬牙坚持了下来。
于是昔日世界上最快的人开始小幅度地扭头环顾四周。凌乱的手术器材,满地的药剂小瓶,空气中的血腥味。大量的绷带缠绕在他的身上,其中还夹杂着几个黄色的,写满黑字的纸张。
自己尝试重新获得神速力的实验失败了,而失败的代价就是如此沉重与疼痛。
他们两個不在这里吗?但是现在我必须得......行动起来!
必须得再去试一次!
几小时前那短短的路程现在却显得如此遥远,光是从手术床上下来就已然用尽这位前极速者的全部气力。
他的大脑劝阻着他停止行动,那钻心的痛楚让他步履蹒跚,巴里艾伦弯弯扭扭地走了两三步,仿佛是一个抱着头颅奔跑的尸体。
他嗬嗬地喘着粗气,在疼痛之余还不由得露出一张比哭脸还要难看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