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叹楞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嘴边的砖头,擦了擦口水,喃喃道:“我……我怎么在这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淡淡道:“说说吧,刚才梦见什么了?”
这家伙爬起来,脸都不红,摇摇头道:“唉,慈者多烦心啊,刚才这一梦,我梦见了还处在水深火热的亚非拉人民,我梦见了西部大山里背着小羊去上课的娃娃们,梦见了鄱阳湖皴裂的大地、渤海湾日渐枯竭的渔资、塔克拉玛扩张的风沙……”
“就没梦见要和人家小姑娘做什么‘识深浅、知长短’的知心人?”我冷笑道。
“我去,我都喊出来了?”宋叹尬笑一声,爬起来低声骂道:“妈的,也不知道怎么了,稀里糊涂就在这睡了一觉,还做了个怪梦,眼看着都入洞房了,醒啦!”
“咋?还觉得挺遗憾呗,那你继续回去补觉吧,我先走了!”我摆摆手,转身要走。
宋叹赶紧叫道:“别啊,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闹个说辞出来呀。咱们先前分明是看见道观了啊,这肯定是有脏东西戏弄咱们啊。周围的孤魂野鬼,山精怪兽,你们都听着,我……我本事暂且不提,我旁边这位,可是大人物,他精通茅山昆仑诸法,懂摄魂灭祟之术,和城隍夜游论道,与山神土地攀亲,戏弄我们,就等于在阎罗的马桶里捉迷藏——找屎。”
周围顿时一阵树摇草动,细听还有窃笑之声。
“别丢人现眼了!”我一阵无语,拉着他赶紧回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