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根本从来没接受过宁之,就算没有这件事,您也不会让宁之顺利嫁给二哥的!”顾长宁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看着陆氏道:“三年,还有三年时间,宁之不是圣人,她总会有犯错的时候,到时候不管是什么错,哪怕没有错,您也会找一个借口阻止宁之过门,因为您根本就没有接受过她!您当初答应上门提亲,不过是想安抚二哥。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所以您就迫不及待了!”
不得不说顾长宁这一番话道出了事情的本质,陆氏从来没有接受过秦宁之,哪怕曾因为秦宁之的为人有过片刻的动摇,可冷静下来后,理智回归,仍然觉得秦宁之这样的身份,并没有资格嫁入国公府,更没有资格与她最骄傲的儿子结为夫妻。
人都是现实的,她是很感激秦宁之两次救过恒哥儿的命,也觉得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可怪只怪,她出身不好,与她结亲对国公府毫无帮助,怪不得其他任何人。
陆氏看着顾长宁怨恨的神色,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此事,道:“是,母亲从未接受过她,当初会松口答应,确实也是为了安抚你二哥,可你要说母亲不懂得感激可就大错特错了,你以为,若她没有救过恒哥儿的性命,母亲就只单单退亲这么简单吗?她自不量力想嫁入国公府,就已经是千错万错,若不是母亲尚算欣赏她的为人,她现在恐怕早就没有命了!”
顾长宁顿时被陆氏噎住。
她知道母亲说得没有错,从前母亲对待那些算计着想接近二哥的婢女,都是悄无声息地让她们消失的,之前一家落魄了的远方表亲前来投靠母亲,母亲好吃好喝地款待他们,可在发现他们的女儿对二哥有所企图后,立刻就设计他们偷盗将他们一家都赶了出去,后来她也再也没有见过这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