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那种深不可测的笑容,让人摸不着头脑。白衣女子虽然心中已生警觉,但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一种冷静而从容的表情。
白衣女子淡淡地说道:“李公公,夜色虽深,但月光照人,路并不难行。再者,陛下所托非同小可,我怎能因私延误公事。”
李安却似乎并不想就此放手,他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定:“女士,请稍待。夜长梦多,路途遥远,安全岂能儿戏?何况,我这里有东西,或许正是您所需要的。”
白衣女子停下了脚步,她转身,眼神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李安见状,从怀中慢慢取出两样东西,递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枚精致的玉佩和一封密封的信件。白衣女子的目光落在那两样物品上,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李安微微一笑,声音温和而诚恳:“既然今晚有缘相遇,不如由您亲手转交。同时,也请转告陛下,李安我所承的任务,必将完成。待那时,我将亲自回宫述职。”
白衣女子接过那两样东西,她的手微微颤抖。那玉佩,她自然认得,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物件。而那封信,密封得严严实实,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好奇。
她的声音略带颤抖,但依旧冷静:“李公公,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请原谅我不能留下。陛下所托,时间紧迫,我必须立刻回去。”
白衣女子,手握李安所赠,终是一笑,内心泛起层层涟漪。李安所赠,竟是两只草编之蚂蚱,其手艺,竟是幼时之学。时光荏苒,此技依旧未失,昔日以此博女孩子欢心,今亦用以作礼。
李安的手艺,曾令他风靡一时,受众多少女追捧。此刻,以此为礼,不知又将触动多少往事之波澜。
昔日幼年时分,李安便以编织蚂蚱为乐,那些渴望之物,非亲颊不可换。然条件极严,非俊美则难得其宠。忙碌之时,百蚂蚱为界,而男童换此,唯糖可通。为此,曾遭母亲严责,虽是旧事,却引人浅笑。
如今,白衣女子手握草蚂蚱,心中波澜起伏。不得不赞,李安手中生春,蚂蚱栩栩如生,美不胜收。然而,她所送之物,乃陛下所爱大氅,其金线之贵重,非同小可。反观李安所赠,不过寻常草物,此等心思,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即将离去之际,李安之声再起,言辞间令她心潮澎湃:“这对蚂蚱,公母相随,虽貌不扬,意义非凡。又烦姐姐走一遭,我亦有礼相赠。”此言一出,含义深远,若是旁人,或许尚不能理解;然她心中却是了然,公母蚂蚱,不正是暗指他与陛下之比?
她心中暗自嘲笑,李安此举,竟敢以蚂蚱比陛下,若换作他人,定是罪不可恕。然她亦知,李安与陛下之间,非同寻常,只得默默叹息。
李安再次递出礼物,竟又是一对蚂蚱。此一赠送,令她不禁愣神,心中涌起莫名情绪。若无先前之解释,她或不会多思;但李安已明言,此举令她面红耳热,心思纷乱。
李安轻言告别:“冰姐姐既然坚持离去,我亦不留。诸事繁忙,恕不远送。”言罢,转身而去,留她孤立马上,心急如焚,欲呼之而不得。
李安身影消逝在夜色之中,留她独自面对手中之物,心中百感交集。片刻后,轻咬红唇,决然将蚂蚱亦收入怀中,尽释心中杂念,驱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