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越想越气,又回想起了当年明修诣越既望出门历练时不见踪影的事了。
“我这就修魔!”宫梧桐恨恨地想,“一点都不告诉你们,等会去后吓你们一大跳。”
宫梧桐是个没人给他主动赔罪他就能独自持续这场三人根本不知情的冷战的人,决定了修魔后,第二日就跟着纵嫌明回了魔族。
纵嫌明欢天喜地,纵嫌明欢呼雀跃,扛着宫梧桐就回了过云江。
荒洲殿尊主瞧见纵嫌明罕见的面露喜色,迎上来行个礼,试探着问:“尊上,是遇上了什么喜事吗?”
纵嫌明将手中的狐狸一举,威严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我外甥,要修魔了。”
荒洲殿尊主:“……”
回想起当年纵嫌明那么信誓旦旦地说“终有一日,他会心甘情愿来修魔”,荒洲殿尊主就觉得他家尊上应该是真的魔怔了。
宫确圣尊怎么可能会放小圣尊来魔族这种地方来修魔。
见还在舔爪子满脸懵懂的小狐狸,荒洲殿尊主试探着道:“尊上,您……您要不去看看魔医?”
这尊上整日里都想着拉小圣尊来修魔,现在怎么随便逮了个异瞳小狐狸就喊外甥,难道真的疯了?
荒洲殿尊主满脸忧愁。
纵嫌明冷冷瞥他:“我看你想被我打到看魔医。”
荒洲殿尊主立刻请罪。
好在纵嫌明心情好,也没和他一般见识,视如珍宝地抱着宫梧桐到了自己的寝殿,将狐狸扔到那宽大的床榻上,大方地道:“舅舅的寝殿给你住。”
宫梧桐往那柔软的床上一蹦,大概是太舒服了,他叽叽叫着打起滚来,一会滚来滚去,一会又去够床榻上的穗子,自己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纵嫌明趁着他玩的功夫,已经将他外甥终于要来修魔的事宣扬得整个过云江都人尽皆知了。
和荒洲殿尊主一样,其他两殿尊主偷偷过来,扒着窗户瞧见那在魔尊床榻上玩得狐狸毛都乱飞的雪团子,脑海中不约而同浮现同一个念头。
“尊上真的疯了。”
这些年每日都在念叨着要让小圣尊修魔,现在都疯到把一个异瞳狐狸当成小圣尊来对待了。
真是看着就可怜。
只是在面对心情难得高兴的纵嫌明,三殿尊主自然不可能泼尊上冷水,全都在假笑着附和,将那狐狸当成真正的小圣尊吹捧。
纵嫌明十分舒心,破例带着他们三人前来和宫梧桐说话。
宫梧桐整个身子都在床幔里打滚,爪子将那黑色的床幔勾出一条条断线,叽叽叫着,好像是被线缠着,出不来了。
纵嫌明上前将床幔扯碎,把宫梧桐解救出来。
宫梧桐朝他叫了一声,扒着纵嫌明的手臂,懒洋洋看着垂手而立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