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就好了。
明修诣脑海中飞快编排了一下若是自己点头承认了这句话,睡呆了的宫梧桐会不会直接抱上来。
只是这种心思他也只敢想一想,很快就痛恨自己的卑劣来,痛骂了自己一顿后,轻轻摇头,道:“我不是。”
宫梧桐弯着眼睛,笑着说:“骗人。”
明修诣哄他:“弟子没有。”
“如果你不是的话……”宫梧桐说,“那为什么我一见了你,就情不自已地心生欢喜?”
明修诣诧异地张大眼眸,呆怔在原地。
宫梧桐哪怕睡懵了,依然固执己见,认定了此人就是自己最爱的道侣,便上前勾着明修诣的脖子,将自己整个身子挂在他身上,哼唧着说:“好喜欢你,你抱一抱我。”
明修诣满脑子都是“不不不,不能如此,不可以这样”,手却自然地扣住宫梧桐纤细的腰身,将他紧抱在了怀里。
宫梧桐这种迷迷瞪瞪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半日。
宫确听到他清醒的消息赶来时,宫梧桐正坐在明修诣腿上晃荡着脚,不安分的爪子还往明修诣的衣襟里探。
明之之宛如被逼迫的民女,脸上惊慌又无奈,一手死死拽住自己的衣襟,仿佛在护住自己最后的清白,另外一只手却还是揽着宫梧桐的腰,省得他翻下去磕到脑袋。
宫梧桐还在闹着要“道侣”和他缠绵,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他还没认出来人之前,身体已经抢先理智一步猛地打了个寒颤。
宫确站在一旁淡淡看着他在那浪。
明修诣衣衫凌乱,左边脸颊和脖颈上都有一小片红痕,是被宫梧桐强行嘬出来的,看着莫名有些滑稽。
宫梧桐浑身僵硬,呆呆看了宫确,一直迷迷糊糊的脑袋瞬间清明,终于探进明修诣衣襟的爪子也僵住,后知后觉地记起来自己这半日到底做了什么破廉耻的事,现在还当着他亲爹的面调戏自己的亲徒弟。
他一边惊恐一边还有点遗憾。
原来不是道侣啊。
姓宫的色心不改,哪怕要被自己亲爹吊起来揍了却还在想一些有的没的。
好在宫确只是随意瞥了他们这个有伤风化的姿势一眼,并没有要揍人,反而淡淡道:“既然清醒了就出来见见人,别胡闹。”
宫梧桐连忙从明修诣腿上狼狈地滚了下来,讷讷道:“是。”
宫确转身走了。
见宫确竟然真的没有责骂自己,甚至连符都没有画,宫梧桐又庆幸又觉得不可思议,回头对明修诣道:“之之,你看我爹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话音刚落,他才意识到明修诣衣襟散乱,正满脸无措耳根发红地看着他。
宫梧桐:“……”
我真是个老色狼!
宫梧桐痛骂了自己一顿,干咳一声,道:“那什么,你……你去换身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