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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旭番外(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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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华旭番外(下) (第1/5页)

    荧幕上的颁奖典礼还在继续。

华旭看着沙发上的葭葭,他其实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儿。

顾悦微当初踏足华家时,华老爷子就让人做了亲子鉴定的,结果因为样本后来出来点错,检测无法证明顾悦微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华旭的。

但老爷子认定顾悦微既然敢做这个鉴定,应该是没有胆子骗华家的,于是便有后来顾悦微同华旭的婚礼。

后来孩子生下来后,老爷子虽觉得那模样挺像华旭的,但保险起见,还是又安排了一次亲子鉴定。

也就是在这次,华旭知道了华葭葭不是自己的孩子。

当初报告下来的时候,华旭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但他还沉浸在想要报复老爷子的心态里,于是拦了下来,将报告做了手脚。

既然要做大戏,luanlun身下的孩子不是更有冲击力?

当时他是这么想,但其实他不想承认的是,他这一切举动的后面,或许还有一个考虑:他怕老爷子如果不认顾悦微这个孙女,华葭葭再不是他华旭的女儿,那结果,顾悦微可能承担不起。

华旭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矛盾。

他明知道自己想要做的是对于顾悦微必然是一种伤害,但他同时又控制不住自己,希望这伤害能尽量轻微些。

怀揣自己都不能理解的矛盾心思,华旭最终没有揭穿顾悦微。

而或许是因为老爷子太想抱孙子了,又或许是华葭葭同华旭的那几分相似,老爷子最终被蒙了过去。

直到从日本归来,华旭改变主意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母亲的逝世,让他感受到人世的无常与生命的脆弱,他忽然不那么想要执行自己之前的计划了。

报复谁呢?母亲都已经去了,报复给谁看呢?他自己难道会因此变得开心一些吗。

不,不会的。

只要想到日后华葭葭和顾悦微可能会因此恨极了自己,华旭就觉得自己开心不起来。

忽然觉得一切变得再没有意义,华旭于是搁置了他原本计划好的行动。

而顾悦微在从东京回来后,对待华旭变得愈发殷勤。

她知道华旭爱吃什么菜,空了的傍晚便亲自下厨煮好菜等华旭回来,更是会借着华葭葭,每日尽可能地同能他多说上几句话。

家庭这个词,华旭此前对此根本没有过任何期待。

可当那一天,他下班回家,华葭葭迈着蹒跚的步子蹭过去,清脆地喊了他一声爸爸——

华旭忽然想,就这样吧,或者他可以试着和顾悦微好好过的。

就算他们是叔侄,就算华葭葭根本不是他的女儿,只要他将一切证据都抹掉,谁又会知道呢?

他或许可以做个结扎手术,那么以后他就不用担心顾悦微意外怀上不该怀的孩子。

华旭将一切都设想好了,只是没想在那之前,顾悦微却先怀孕了。

而更戏剧的是:他在得知她怀孕后,本是串通了护士医生骗她说她的体质不适合再生孩子。结果不仅没骗成,反而让顾悦微误会了他。

最雪上加霜的是,后来,他彼时的秘书却大着肚子找上了顾悦微。

再后来的事——

华旭如今想起,依旧觉得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拽住了一样。他忍不住深呼吸了口气,而就在这时,华葭葭忽然将电视台转了。

华旭瞥到她转台前的那一刻,屏幕上,Elise正好出现了。

这孩子……

“葭葭,你为什么这么讨厌Elise呢?”华旭忍不住问华葭葭,在他记忆里,Elise至少在明面上并没有的罪过华葭葭。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华葭葭赌嘴,嘀咕道,“我还搞不懂你怎么那么喜欢她呢。”

华旭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Elise。

当初遇到Elise,是在某个生意伙伴开的会所。

那天饭后,大家都喝了好几杯。

微暗的灯光下,有几个穿着贴身旗袍的女服务员端着果盘袅袅而来,展现在华旭面前的手腕白皙纤细。

“会所新来了一批货。”

会所主人朝华旭眨眨眼,然后递来一盒上好的古巴雪茄,并亲自拿出一根,剪好后递给华旭。

也不知他那批货说的是雪茄还是那明显眼生的女服务员。

华旭于是也不问,只抽着雪茄漫不经心地同在场其他一边打着牌,一边聊天。

身旁很快有女人依偎了过来,素手搭上着他的宽肩,正是那服务员中相貌最出挑的一个。

华旭却难得地没有一\n\t\t', '\t')('\t\t华旭番外(下) (第2/5页)

点心思;倒不是假正经,只是身边的人明显太嫩了。

她多大了?二十,还是二十一,虽说这个行业十七八岁都不算小,但是她表现出来的生涩却让他提不起兴致。

华旭手里夹着烟,浅笑地继续同人聊天,始终没有开口问身边人叫什么,也不让对方帮她拿牌。

小姑娘紧挨着他坐了半天,许久后忍不住问了一句话:“我是不是有什么做的不对?”

昏暗的环境里,她的声音无端地像一个人。

华旭本来还想要嘲笑她出来卖就不该这么矜持的,然而在听她声音的那一刻,他蓦地刹住了。

华旭于是侧头,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多大了?”

“二十岁。”

倒是同当初的顾悦微也是一样的年纪呢。

华旭若有所思,许久后又问:“为什么来做这个?”

“经纪人说我不适合做歌手,倒是比较适合做……做嫩模。”

小女生低下头,似乎有些委屈,那嗓音像极多年前,顾悦微故意讨好他时的语气。华旭寥落的兴致忽然被点燃,只觉混身燥热

那晚牌局结束后,华旭将Elise留在了他在会所的专属房间。

他让Elise洗澡,自己则把灯关了,于是等Elise出来的身后,房间一旁黑暗。

“悦薇……”他把人拉到了怀里,埋首在她溢满暗香的颈窝处,低低开口。

“什么?”Elise有些疑惑,不太确定他再说什么。

而他再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伸手覆盖上她饱满的浑圆,吻住了她。

…………

那一晚,他始终没有问她的名字,却任由她,用他魂牵梦绕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直至声嘶力竭。

后来,接触的越发多,华旭越发现Elise同顾悦微,除了声音,其实并没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同样美貌,顾悦微就像花园里不畏风雨的玫瑰,而Elise顶多算是室内插在花瓶里的一朵月季,远不及玫瑰娇艳、生机及馨香。

可是他最终还是娶了Elise。

毕竟玫瑰不可触,他也只能靠月季慰寂寥。

如果Elise没有在婚后越发骄纵、愚蠢,甚至不惜将主意打到华葭葭头上,华旭想,他其实还可以容忍她多一阵的。

在沙发做了好一阵,将电视频道换了好几个,华葭葭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华旭于是带她出去玩。

两父女去马场骑了半天马,吃完饭回到家时,顾悦微忽然打电话来,说是要接葭葭回去。

“本来应该让葭葭多留几天的,不过我妈最近精神忽然好了,说是想见见葭葭,我只能把葭葭先接过去住两天,改天我再给你把人送回来。”

“好。”

面对顾悦微的提议,华旭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言语。

他看着两母女离去的背影,只觉那刚满了一点的心头,再次空旷了起来。

目送两人走后,华旭到二楼书房,让人取了一瓶白兰地送过去。

一杯入口,喉咙像是点了一把火,华旭走到沙发边坐下,将一瓶子的酒饮尽后,又点了支烟,悠悠地吸了起来。

天色见黑,晚风吹进空旷的房间,带着蒙蒙的暑湿气。

华旭独自坐在沉闷的夜色中,直到夜深,才带着被放大的空落情绪沉沉的睡去了。

醒来时头疼欲裂。

可环顾四周,居然不是华家书房,而是——医院。

“你醒啦——”病床面前坐着的是老爷子,他看着他双眼满是怒火,转头就同身边的保镖吩咐道,“赶紧让医生来看看,这脑子是不是已经撞坏了。”

很快,医生来了。

华旭躺在床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切恍如梦境,但五感确实鲜活的,这让他着实搞不清楚状况。

直到医生检查完他的身体,告诉他一切无碍。

华旭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旁边的老爷子,哼了一声,起身走了。

临走前还丢下了一句:“你要是脑子没撞坏,就去看看你媳妇吧,她刚做了刮宫手术!”

华旭这才如梦初醒般反映了过来,他如今身处何时何地。

所以这是做梦吗?他怎么会回到了这段日子?

阳光静静的从窗外照进来,光线里的尘埃飘飘散散,同鼻尖若有似乎的消毒水让这梦境变得真实无比。

华旭愣愣的在床上躺了许久,最终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出门就向楼下病房跑去。

梦也好,时光倒流也好,至少——顾悦微就在楼下的病房。<\n\t\t', '\t')('\t\t华旭番外(下)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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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旭气喘吁吁地跑下了,等真的到了顾悦微的房间却忽然不敢进去了。

他该说些什么?他要怎么面对她?

就在华旭远远地站在病房门口,徘徊不前的时候,他看到有人居然拿了一盒冰淇淋进病房。

给谁吃的?

他于是连忙跟了进去,谁知进屋就看到顾悦微正舀着冰淇淋往嘴里送。

他何时见过她这样?

别说现在她的身体情况根本不能吃生冷的食物,就是以往能吃的时候,她也是严格控糖控油的,冰淇淋这种高热量的食品她从来不会沾。

“别吃了,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吃这样生冷的东西。”华旭忍不住上前了两步开口道。

顾悦微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根本没听到的样子,继续舀了一勺往嘴里送,华旭见状忍不住一把夺了她手中的冰淇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你就这么照顾病人的?!她刚做了手术你不知道,还给她吃冰淇淋!”心头憋着熊熊怒火,华旭忍不住冲着顾悦微身边的护理人员发火道。

对方当即被骂的低了头,委屈地嘀咕道,“我也知道啊,可是悦薇姐什么都不肯吃,这两天都是靠输营养液过来的……”

一句话,成功的让华旭眼眸骤缩,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

他大概可以猜到顾悦微现在的心境,如果不是难受到了一定程度,她后来也不可能同他提出离婚。

当初她被宁海心撞得流产后,他不知要怎么面对她,一直都是在她睡着后才偷偷地来看她的……

如今第一次在她醒着时到来,华旭看着顾悦微那苍白而憔悴的脸色,看着她那打着石膏的腿,只觉喉头像被堵住了一般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后悔,愤怒,愧疚……复杂的情绪在心头不住交织,华旭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脸色的表情竟是一种罕见的狰狞。

这是什么cao蛋的梦境?!

他其实很想要一走了之的,然而又忍不住想留下来照顾顾悦微……许久后,他终于在顾悦微病床前坐了下来。

“从医院出去往左两百米,有一家粥铺,你去买一份红枣山药粥过来。”

同护理人员这般交代了一句,华旭又转头看向闭着眼不打算理他顾悦微,“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

他说完帮她掖了掖被子,将她冰凉的手放进被窝里。

他感到她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却依旧不肯睁开眼看他。

她现在一定很不想看到他吧,可她不知道,他见到她有多高兴,哪怕是在这样的局面下。

护理人员很快将粥买了回来。

华旭抱起顾悦微,将她扶起来,拿过抱枕塞在她背后,再亲自端起饭碗和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喂向她。

要是换了当初的华旭,这套动作,他估计压根不会。

可过了这么多年,他就算喂华葭葭也喂熟了,做起来倒是自然无比。

顾悦微免不了有一丝惊讶,然而并不给面子。

华旭也不恼,只是伸手举着勺子,等到粥差不多凉了,又放回碗里,如此循环,等到整晚粥都快凉透了,顾悦微这才终于妥协了。

不过并她没有让华旭喂,而是自己端过碗,很快便将粥喝完了,然后转头侧过身,摆出一副睡觉的样子。

华旭知道她这是在赶自己走,但他却装作看不懂,继续在她床头坐着,直到她真的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沉睡的顾悦微,华旭忍不住用手指抚上她的脸,帮她将垂落鼻前的头发轻轻地拨到了耳侧。

她瘦了很多,额上还带着淤青,嘴角却是苍白的,有些发干……

他沉默地看了许久,最终忍不住捏起她的下巴,对着她发干的唇瓣,将自己的吻印了上去。

当初的他真傻,居然妄图用逃避来缓和她的怒气,他都没有考虑到她有多难过……

四唇相贴,许久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起身到室外拨了一个电话。

那个姓宁的不安分的女人,他不会再让她出现在顾悦微的面前。

对着电话一顿吩咐,完事后,华旭再次进屋,流连地摩挲着顾悦微的长发,低头,又是一吻落在她的眉心。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会再放她走了。

不管是梦境还是时光倒流,他已经放手过一次,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放手了。

后来几天,华旭几乎是住在了医院里,顾悦微每天睁眼就能看到他。

大概是知道她并不想同他讲话。他也不怎么烦她,只是默默的坐在她病床前,或者帮她读一段图书,或者帮她削两个水果,但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看着她,让\n\t\t', '\t')('\t\t华旭番外(下) (第4/5页)

医院的护士们都不敢由着她乱来。

每到三餐时间,华家会有人送来药粥和她爱吃的菜式。

华旭会全程监视着她,确保她摄入足够的分量,然后同医护人员一起,扶她到轮椅上,推她出去散会步。

在华旭精心的看护下,顾悦微很快出了院。

“欢迎mama回家。”

回到华家的那天晚上,华旭抱出华葭葭,让她同顾悦微说了那句,他教了她好久的话。

尽管华葭葭说的吐字还不算清晰,但顾悦微脸上却浮现了久违的笑容,甚至在她听到“回家”二字的时候,她眼眸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华旭知道,那是她对自己鼓起勇气做下的决定产生了动摇。

果然,那晚,顾悦微并没有提离婚的事,而华旭便从这里看到了他的突破口。

接下来的日子里,华旭尽量将自己表现得像个尽职爸爸,他会抱着华葭葭教她说话,会耐心的陪她玩耍,甚至还会给她伴奏,让她哼歌给顾悦微听。

女人总是在一些细微末节上被触动。

果然,顾悦微冷淡的态度逐渐缓和,于是华旭趁热打铁,在顾悦微的身体完全大好之后,提出带她和华葭葭外出游玩。

顾悦微一开始本是不愿意出门的,可当华旭让人拿了几个度假地资料给她挑选的时候,华葭葭忽然指着阿莫尔戈斯岛兴奋地舞动小手;顾悦微最后也只得点了头。

阿莫尔戈斯岛阿是希腊爱琴海上的一个岛屿,距离纳克索斯岛约30公里,美丽得像是童话里的岛屿。

到达那里并不容易——从雅典搭乘最快的渡轮也要六小时。

所以没什么人愿意费这么大劲,华旭于是完全可以给顾悦微一个安静悠闲的假期。

两人在位于岩石海滩上的低调别墅下榻。

别墅的每个房间都有天空和大海景观;从主卧看出去,Nikouria岛就隔着窄窄的海峡。遥远的天空下是两个小海湾,海水清澈见底,连海床上沙子的纹路和岩石都清晰可见。

旅行和美食确实能带给人新的活力。

顾悦微来到岛上,虽然大多时间都是看海看日落,但华旭感觉得到,她的心情正在逐渐好起来。

只是就在这时,华旭忽然遇见了一个做梦都不会想要见到的人——穆承延。

那天,顾悦微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

华葭葭看上去很兴奋,一开始是快走,后来蹦蹦跳跳的,时不时低头堆个沙子,用树枝条挖沙坑里的贝壳……华旭开始还担心她会累倒,但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也不忍打断她,于是任其玩乐,不想华葭葭没玩一会儿,就累得想睡觉了。

华旭于是同顾悦微打了声招呼,先抱华葭葭回去睡觉,然后他回来就看到——海滩边上,穆承延正和顾悦微有说有笑地不知聊着什么,顾悦微的手还搭在穆承延的手上。

“你们在做什么?”

一把拉住顾悦微手腕,华旭将顾悦微猛地拉向自己怀中;然后他这才发现顾悦微根本站不稳。

华旭连忙伸手去扶她,顾悦微却睁开他一瘸一拐的走了。

事后华旭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他带顾悦微来度假,明明是想要哄她开心的,结果人没哄成,他却把自己弄生气……

这都算是什么事啊?!

可他实在大度不起来,毕竟他知道,穆承延是葭葭真正的父亲,而穆承延还惦记了顾悦微整整七年——

七年,真是够长情的啊!

一想到这儿,华旭就觉得不爽;他躺在沙滩椅上烦躁,结果却遇到了某个没眼色的凑上了搭讪的女人。

这身材,这长相,这气质……啧啧,比顾悦微可差远了。

华旭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对方拙劣的表演,就在这时,顾悦微居然迈着一瘸一拐的腿折回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华旭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而当晚,当顾悦微将华葭葭哄睡以后,她忽然提出有事要同他谈。

华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房门关上以后,顾悦微用一种他形容不上来的神态看着他,淡淡地开口道:“华旭,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

脑中某根绷了许久的弦忽然断裂,华旭倒吸了口凉气,感觉到血液仿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心脏则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锤了一下般,泛起阵阵钝痛。

“我去看看葭葭睡着没有——”接连深呼吸了两口,华旭试图转移话题。

顾悦微却不依饶,挡在门前半点都没有让开的意思。

“华旭我累了,我们离婚吧……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把\n\t\t', '\t')('\t\t华旭番外(下) (第5/5页)

葭葭的抚养权给我。”

与当初台词并不一样。

这次顾悦微语气、表情完全没有当初的决绝;她的姿态放的很低,甚至有种委屈的意味。

华旭何等心思,很快就察觉到了顾悦微的不对。

“为什么?”然而,他还是配合着问。

然后只见顾悦微垂眸别过头,用有些幽怨的语气开口道:“因为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再忍受你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华旭听到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不是真的想要离婚,她只是在演戏,只是在以退为进。

如果换个场合,她整这么一出他可能会生气,但如今他半点也不恼,反而松了一口气,整个脑袋都充斥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管顾悦微现在整这么一出,是不是因为他这段的表现给了她谈判的底气,他都由衷感到高兴。

“葭葭的抚养权,我不会交给你。”

压抑着心头的狂喜,他故作冷淡地开口道。

顾悦微诧异的转头,他忽然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开口道,“至于你刚才说的,我保证——以后除了你,我不会同其他任何女人不清不楚。”

然后他趁热打铁,拉过惊讶不已的她紧紧搂在怀里。

而当她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环上他的腰仰头在他耳边吐气,要他“说话算话”时,他整个人愣了一下,内心忽然澎湃起来。

低下头捧起她的脸,他轻轻含住了她的双唇。

他始终记得东京喝醉那晚她说的话,于是动作缓慢而温柔,还带着小心翼翼地讨好,勾住她的舌,耐心地同她缠绵。

海浪在窗外温柔地拍动,仿佛是某个电影情节。

华旭在一吻结束后,小心的把顾悦微放在床上,细细看着,剥开她的衣服,一寸寸,用他的健硕结实的身体也一点点与她亲密靠近。

经历完一场流产,她瘦了很多,他压着她甚至能感受到她皮肤下的骨骼,于是用手细细摩挲着,珍惜的从头到脚慢慢的、一点点的亲吻,缠绵而缱绻。

室内只剩一盏橘黄色的小灯。

华旭一手撑在顾悦微身体一侧,一手流连在她身上,同她的口舌一起,对她尽其所能地挑逗着。

两人间自结婚以来只有过东京那一场性事,于是都干渴地厉害;顾悦微的身子很快就在华旭的挑弄下战栗起来,抓着华旭不住喘息,甚至忍不住开口乞求。

身下的欲望早已怒张地挺起,华旭听到顾悦微的乞求,当即拉开她的双腿,将身下饱胀的物体挺进她湿滑不已的甬道。

太久没做了。

他身下那物研磨了好久才挤进了一个头,她便忍不住娇媚地呻吟出声,双手攀着他的后背,软软地低哼着。

他埋在她的体内,只觉得那里的肌rou不停紧缩,紧致温暖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一个忍不住奋勇直前,顿时将她整个都填满了。

灼烫的甬道,湿润又柔;华旭抱着顾悦微,心满意足地抽动了起来……

这夜似乎格外地短暂,转瞬,天已微明。

华旭从华家书房的沙发上醒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忍不住启唇,唤了一声“悦薇”。

他知道刚才一切只是一场梦境,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叫她;因为开口的瞬间,他整个人内心都充斥一种被涨满了的愉悦。

只是这满涨很快又随着他目之所及变得空落……

从沙发上起身,华旭看着窗外冥冥的薄雾,许久后,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瓶香水。

那是顾悦微在生完华葭葭后的第一个圣诞节,送他的礼物。

当时她送那瓶早已经用完,后来他另外找人调了一模一样的,偶尔心血来潮也会在书房喷上一喷,可惜顾悦微却再没有注意到过。

自嘲的笑了笑,华旭举高香水在空气里喷了两下

很快,他便闻到了一种综合着雨后的草坪、花香、还有隐约的潮湿的青苔的香味……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味道;只觉他仿佛看到了那个让他熟悉的和式小院子里。

雨后初晴的庭院,阳光照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廊下,蓄满水的竹筒不住撞击着石头,在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弹起,循环往复。

他坐在后廊下晒太阳,不远处的花室里,顾悦微正跟他母亲学插花,并不时转头朝他灿然一笑……

那是他生命里最美好的时光,可惜他明白的太晚。

华旭缓缓闭眼,最终只轻叹了口气:“但愿,在另一个平行的世界里,某人可以早一点意识到。”

就像他刚才那番黄粱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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