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为何会闯入碎星门内门?”来人冷声问道。
他穿着和昨天那两人如出一辙的法袍,一看就也是碎星门的弟子。
“你认识我吗?”看到这架势,这态度,龙隐星不抱什么希望地问。
“本座为何要认识你?”对方果然反问。
他才刚出关,就被雷劫吸引了过来。
这么弱小的雷劫,在内门属实罕见,他原本还以为是哪个外门弟子偷偷溜了进来,没成想这人身上穿的就不是他们碎星门的弟子服。
不仅如此,在龙隐星身边,草木萎靡,显然是被强行抽取了生机,能做到引动天地之力的,至少也是地阶上品的功法。
不过筑基修为,便能拥有如此上乘的功法,还敢擅自闯入碎星门。
那人将握着玉箫的手加了力度,冷冷道:“说。”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龙隐星小心提议。
刷脸这招明显还是于庆比较好使。
离午休还有一个多小时,于庆放下手机,松了口气,心情却沉重起来。
他刚刚一直在回避跟渡劫有关的话题,因为给不出一个明确回答。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生命中一些很重要的乐趣离他远去,于庆伤心了好一阵子,才接受这个现实,开始转而用吸收灵气代替进食。
而现在,为了不让自己一个人伤心,于庆将这件事也告知了沈时晴。
惊讶吧!
伤心吧!
以后都吃不到好东西了吧!
于庆等着沈时晴跟自己一起哭,谁知道沈时晴偏了偏头,问了一句:“这不是没什么影响吗?只是把普通大米换成了灵米,照样可以吃。”
一场训练下来,他们伤是没受多少,一群人却还是气喘吁吁的,瘫倒在沙发上不想起来——
躲来躲去的,体力和脑细胞消耗的太多了。
他们还不能摆烂,一旦监测到他们没有保持移动,系统会直接算他们在休息,不计入累计时间内。
这到底是什么系统啊!智能得这么可恶!
“今天的两个小时倒是熬过去了,但是坚持最久的一次,我也就撑了十分钟而已。”龙隐星背靠着沙发,拿着从旁边机器上拿到的报告,边看边琢磨:
“距离坚持两个小时这个要求还是差太远了,如果想要快点完成这个目标,我觉得我们待在这里练习的时间不能只有两个小时。”
熟能生巧。
“确实不止两个小时,算上我们躲累了中途休息的时间,还有来回的时间,一共过去了快三个小时。”另一个剑修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不想再用一点力气。
是的,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也是滴滴打剑过来的这里。
“要这么搞下去,我不如回去,反正是二选一,等学了几招剑法之后和树藤对轰,把它树枝都切断,它总不可能还有力气把我甩下山吧。”
这里他都不敢动手,抛开没什么可以攻击的不说,他还怕一不小心砸坏什么没法赔。
毕竟这里的东西看起来都好有科技感的样子,而科技感和金钱一般都是挂钩的。
“三个小时也不多。”龙隐星摸着下巴,心里盘算着时间:“我觉得这几个周末我们都可以早点来,然后在这里练上七八个小时再回去,虽然今天的时间不能累计到明天,但是从中吸取的经验可以。”
他们是摸着黑四点多起来的,现在也才七点多,时间充裕得很。
“你疯了?!”刚刚那剑修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七八个小时,那不是要在这里呆到中午?!”
“这一天直接就没了一半,你其他的作业怎么办?”
“全做完了啊。”龙隐星轻松回答:“当天的作业,一般放学之后我就开始做,第二天上课之前基本上都能做完。”
代价是他已经很久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睡觉,都是靠的灵河水续命。
“你不要睡觉的吗?”旁边的几人咂舌,面对这种行为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这是想要卷死我们啊!”
虽然修真者是可以用修炼代替睡觉没错,但对于他们这个境界的修士来说,长时间这么做,精神上还是会隐隐感觉疲倦,尤其是在白天已经有这么多课程去消耗他们精力的情况下,晚上要是不睡一会儿,总觉得累。
“没有,只是习惯了今日事今日毕。”龙隐星有些不好意思:“我天赋不如你们,所以只能在各个方面多努力了。”
如果是他们来这么做的话,或许还能剩下一些休息时间,不像自己,每每把任务完成,一看时间,都是快到第二天的上课时间了。
甚至有时候都快要上课了还是没能彻底完成,只能再用午休时间补上。
“别提天赋了兄弟。”旁边有人捂着脸说话:“真的,你现在这个水平,再和我提天赋,我会哭的。”
因为羞愧到无地自容而哭。
于庆也跟着感叹:“总算知道你御风术为什么进度这么快了。”
只看龙隐星现在的表现,谁能想到,其实当天课堂上他甚至连浮空都做不到呢?
想到这里,于庆带头撑起身子:“来吧,我陪你。”
他也想快点过关,好冲击金丹。
“啊啊啊!”刚刚还反对得厉害的剑修烦躁抓头,将自己挠成了个鸡窝头之后,也毅然加入了队伍,嘴里骂骂咧咧:“练练练,今晚不睡了,特么的!”
蓬莱岛以炼器闻名,一座功法塔自然是小事,蓬莱岛主直接递了两座过去,提醒道:“别因为这件事耽误你飞升。”
“明霁还有几年才能出关,那边灵气充裕,我会尽快将他们培养至元婴。”顾知白丝毫不担心:“再开辟两界通道,之后就算没有我,他们也能自行过来。”
做一件事就要将它做好,顾知白既然建了这个大学,这个宗门,自然是要有所准备的。
蓬莱岛主闻言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开口道:“这空间裂缝只有你……”
话到一半,蓬莱岛主眼神一凝,停了下来。
他们还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