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中因为叛逆,挺格格不入的,性子不招人喜欢,连她自己回想起来她也不喜欢那个时候的自己。
可就这样,也不妨有人喜欢她。
有男孩子总爱跟她眼前儿晃,捉弄她,只为引起她注意。她会烦。
遇上不烦的,她就迟钝地拿人当哥们儿。
甚至班里有男同学帮着另外一位同学追她,她都有些莫名其妙,这还能帮?
有位同学上课总爱看她,屡屡却被老师跟课堂上叫起来,引得班里一阵阵哄笑。没隔一年男孩子又喜欢了别人。年轻时候的爱恋,又岂能作数?
也有女孩子和她告白,她吃惊,howbsp; be?为什么会是我?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假小子。
上了高中,她遇见叶少平,她看他被人爱戴,被学生追捧,有时候被女老师说两句俏皮话就脸红。
她觉得他有趣。
她也想逗他,和他说俏皮话,但她太骄傲了,她不好意思,她一惯冷清的性子,不想站到他身边去,用自下而上的视线注视他,听到好笑的就随着他一起笑。
这不是她。
所以她就永远冷冷的。
她瞧不上不稀罕。至少她对自己是这么说的。
后来她让他跟自己家辅导自己。
会捉弄他,看他局促,不知所措。
觉得他就像是掉入盘丝洞的和尚,怎么着都不自在。
她就乐了。
但她本质不坏。
还是拿他当老师,一本正经对待他。
更多的时候是无视,就像家里的一盆花,书桌上的香薰。
陷入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里的时候,他就和身边的一切一样,变得虚无。
她买了王安忆的一本散文集茜纱窗下。
自此,就总爱矫情地跟贵妃榻上躺着看,桌子上的香薰点燃,香氛将课本都染上香气。
纱帘随着风跟她头上晃。
伴着轻微的风声,她一会就睡了。
母亲在这个时候就拿了毯子或者夏被跟她身上盖了。
他来以后,她也照样跟贵妃榻看书,看着看着捧着书入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