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五指微弯地敲着桌面,“你可知,跟着他,你这生定是要守活寡的。”
“无妨。”
“那不若这样,我也不让他纳你为妾,到底他有愧,不该瞧了你身子。你又要报恩,不若我另置华宅美婢壮仆供你差遣?你亦可随时见着他们夫妻二人陪侍在侧?”
“这是外室的待遇?我可不依。我只求一个妾室名份,且必须呆在他们夫妻二人身侧!”
这窦姑娘当真是油盐不进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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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吉气得满眼通红,二公子小心翼翼跪在娇妻面前,伸出粗糙而暗沉的手来握着娇妻。双吉纵是心里有气,可也因着这样一双沧桑地手而软了心肠,红着眼睛哑着声音念叨:“你说你出府游学可是取了五千两银钱走的,怎地回来了却像个乞丐似的?”
尚二公子心里泛酸又泛甜,回道:“路上被贼子偷了好几回。”
“活该你被偷的!”
“吉儿,是我对不住你。若我早知晓她是那般难缠顽固的性子,我定是不会救她的。”
“你救她倒无妨事!有事的是为何你看了人家的身子!”
双吉一想着这事心底便不大舒坦,但因着二公子表现又极好,她倒未泛酸醋儿。
二公子只得又把来龙去脉给说一回,双吉听罢,倒也算讲道理,与他一般苦着脸说道:“我瞧了她的,明面上看着不像个蛮不讲理的,可就认死理。你说她其实就是相中你了罢!”
二公子苦笑,“就算她相中了我,也得我同样相中她方是呀!我家中有这般招人疼爱的美娇娘,何苦再到外面惹一身骚回来?”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出去一圈开了眼界子,就觉得旁的女子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