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过。”常衡轻轻叹了口气,真是拿孟梨一点办法也没有。骂不舍得骂,打不舍得打。
  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生怕把人气得哭到闭过气去。
  许久之后,常衡又将人扶了起来,见孟梨扭着脸不肯看自己,索性就单手捏着他的脸,将人硬生生转了过来。低头又吻了上去,直把孟梨吻得都快不能喘气了,才松开了他。
  孟梨觉得嘴唇又疼又麻,舌头也是,被缠得生疼,气得他挥起拳头就捶,却及时被常衡抓住,压在了怀里。
  “往后你犯一次错,我就这么吻你一次。小错是吻,大错可就是要做了。”常衡逼着他同自己对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你,你敢!”孟梨恼羞成怒,声量也大,“你要是敢做,我就……”
  “低声些,外面可都是人。”常衡仅一句话,就让孟梨及时住了口,只好用眼睛狠狠瞪着他。
  常衡道:“你是我的妻,与我行房事,本就是天经地义。”
  他松开钳着孟梨面颊的手,轻轻用食指指腹,摩挲着那双殷红如血,又莹润无比的唇肉,低声喃喃,“你知道的,我有多么想碰你,所以,千万别落我手上,我一沾上情|事,就不知该如何收场……”
  “我的妻……”他低声呢喃,满眼的温柔几乎要溢了出来,修长的手指穿过略有些濡湿的长发,“你是我最宝贝的阿梨。”
  第78章 再一次逃跑失败
  转眼,人间已至二月下旬,可天气还是很冷,时不时会落一场小雪。
  孟梨腿脚不便,又不是皇室中人,整个丧期,他都在房里闷头大睡。只是从侍女们私底下的议论声中得知,老皇帝临终之前,还是放心不下流落在外多年的长子,病到意识不清时,还一直喃喃自语,念着先皇后的闺名,还有长子的名字,直到咽气,手里还紧紧攥着承懿太子幼年时,写字用的毛笔。
  不知道为什么,孟梨听到这些时,隐隐生出几分悲哀。
  之前他也从姬宁口中得知,老皇帝这些年一直在找父子破冰的机会,十四年来,数次派人请常衡回宫,都被常衡无情拒绝了。
  哪怕常衡曾经要手刃生父,老皇帝只是震惊和懊悔,却也没有生气,依旧派人试图将人请回去。可一直到死,都没等到儿子回心转意,原谅他的那一日。
  孟梨不知道常衡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想去问。最近就总想找个机会,好一死了之。
  找不着利刃,那寻条湖跳下去也好。
  天气那么冷,他体质那么弱,一头闷进去,淹不死也得活活冻死。
  可常衡看他看得很紧,皇宫又守卫森严,让他一个残废,怎么找机会出去呢。
  孟梨就假意说,想出去透透气,正好今日天气好,常衡便将他抱到轮椅上,垫了厚厚的褥子不说,还给孟梨披了一件非常厚实保暖的貂皮大氅。
  别说外面无雨无雪,就是下冰雹,只怕也伤不着孟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