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梨不习惯他这样,感觉会吃小狐狸,心里直发毛,可又实在憋不下心头那口怨气,当即更大声地道:“我就是要走!你管、不、着!”
  “看来,是我以前对你太过纵容了,你现在越发恃宠生娇!”常衡一改往日的好脾气,语气相当严厉地道,“你既已当众,认了我这个师父,那你就是我的徒弟!我现在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管你,也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决定你的去留!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
  “你,你怎么这样?”
  孟梨惊呆了,突然都不认识小道士了,觉得这样的常衡陌生到让他觉得可怕,心里越来越慌,根本没底,可怒火当头,就是天王老子下来了,也不好使!
  他一贯倔强,又不肯服软,怒气当头什么话都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往外砸,“常衡!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又不欠你的!我当时是为了救你,才承认你是我师父。再说了,你只比我大两岁,才两岁!!!装什么长辈?你当我哥哥都勉强,又凭什么当我师父?少猪鼻子插葱装大象!我,才,不,怕,你!”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上手推搡。
  知道常衡修为散尽了,只怕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呢。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小孩子,常衡也不比他大多少,凭什么要跟他差个辈分?
  谈恋爱就是应该身份对等,常衡老是试图压他一头,算怎么个回事?
  年纪轻轻就有爹瘾啊?那也得问问孟梨愿不愿意当儿子!
  结果才一伸手,就被常衡一把攥住了,登时手腕钝疼。
  孟梨大惊失色,都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修为散尽的人,手劲还如此之大?
  就被常衡直接反绞着手臂,压在了后背上,孟梨被迫弓着身子,屁股自然而然就撅了过去。
  他羞得无地自容,赶紧挺腰,另一只手胡乱往常衡身上挥,却又被轻而易举抓住,一起绞在了背后。如此一来,他就只能上脚去踹,可常衡似早就看透了他的伎俩,稍一用力,孟梨就发出了堪比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常衡!!你个坏道士!大混蛋!你快放开我!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啊啊啊,疼死了,快放开我!”
  常衡紧紧钳住孟梨的手臂,听他喊疼,下意识要松手,随即孟梨就找准机会,一脚踹了过来,正踢到常衡的膝盖,常衡的气息瞬间就粗沉了许多,再度用更大的力气,死死将孟梨的双臂绞住,按在他背上。
  把人压得直往地上趴,可又因为被抓着手臂,起也起不来,趴也趴不下去,只能被迫弓腰撅臀,宛如献祭,样子滑稽又可怜。
  孟梨整张脸都红透了,身体动弹不得,但舌头还是灵活的。
  “混蛋常衡!”
  “你忘恩负义!”
  “卑鄙无耻!”
  常衡定定看了他良久良久,才低声道:“我此前就是太过娇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