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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和人斗了回嘴,贺淼淼心情郁闷的领着许轲回家。
结果回家之后,又有麻烦找上门了。
被保姆气到出国散心的万美突然回国,此时正站在家门口磨嘴皮子:“这是我儿子的房子,我儿子出钱买的,我凭什么不能进?”
王妈眼皮子都不抬,背课文似的:“因为这个家小夫人说了算。”
“我是老夫人,她是小夫人,听名字也是我地位高啊,你是不是当保姆当傻了,分不清大小王了啊?区区保姆也敢拦我,信不信我让你……”
“婆婆,你声音太大了,”贺淼淼淡淡道,阻止她说出更过分的话,“公共场合,注意素质。”
说罢,她点头示意王妈闪开,“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跟您谈谈,先进去吧。”
看着宅子里从保姆到安保都如此听贺淼淼的话,万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刚进门就开始数落:“瞧你像什么样子,嫁给我许家还要在外抛头露面吗,甚至还带着这么小的孩子上电视,搞什么直播?”
“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再说了,许轲这么长时间出去玩,心都玩野了吧,多久没做奥数题了?”
“听说程大夫给臣河用电击疗法了,谁同意了,你怎么能擅自决定了?”
许轲对奶奶的恐惧是长年累月刻在了骨子里的,看到她怒发冲冠的样子,瞬间吓得小腿哆嗦。
“对不起……奶奶,是我想让妈妈带我去的……”
“许轲!”
“阿轲!”
婆媳俩异口同声,都含着怒气。
贺淼淼瞪了婆婆一眼,怒道:“我现在是他名义的母亲,带他上不上节目是我们两个需要沟通的事情,没什么好道歉的,你不需要管,你也无权过问。”
“阿轲,你上楼去。”
许轲担忧地看了眼她,但还是低头走上了楼梯。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作为奶奶,我带他这么多年,你一来就要排挤我,凭什么?”万美气得头发丝都立起来了,“你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怎么能教育的好孩子?”
“我说过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贺淼淼冷冷道,“我和许臣河法定夫妻,现在这个家我说了算,许轲的教育我有资格管,许臣河的治疗方案我也有权利签字,你要是不高兴,你可以去告我,让我和你的植物人儿子离婚。”
万美很多年没遇见敢对她大小声的人了,尤其是贺淼淼这种,眼里总是带着股杀气,叫人见了十分不爽。
“好了,保安,”贺淼淼高声道,“把她请出去吧。”
“??”万美难以置信,“你赶我?这是我儿子的房子!”
她好像那个复读机,车轱辘话来回地滚,贺淼淼连斗嘴的心情都没有,赶紧挥挥手让人把她架出去。
希望许臣河能赶紧醒来管管他这个神经病妈,或者两个人离婚,她带着许轲远走高飞算了。
有这种家庭,想不长成反社会人格都难。
好不容易恢复清净,贺淼淼上楼去找许轲,却发现他并不在屋里,便转头去了四楼,果不其然看见许臣河的病房开着门,里面传来小孩嘀嘀咕咕的声音。
她没有前去打扰,反身回到自己屋里,换上了一身运动居家服,认命地打开手机投屏,开始钻研《小羊快跑》舞。
万美的到来除了花费了她一点时间,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她并不在意是否会得罪许家,这里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只要能把丽嘉许轲带在身边,怎么样都可以。
然后她便发现,人生的难题再难,都没有这只羊跳的舞难。
“??它一只羊,怎么能扭胯的?一只羊,怎么会跳女团舞的啊!这幼儿园也太不正经了吧!”
满屋子都响起她的哀嚎。
许轲在楼上听得真真切切,原本苦着的一张小脸也没憋住,终于重新染上了笑意:“爸爸,后妈真的特别有意思,和她在一起我特别的开心,她是我第二喜欢的人啦。”
他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许臣河的胡茬。
“我第一喜欢的人是爸爸呀。”
“真希望你可以快点醒过来,这样你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小奶音软糯糯的,许轲趴在他身边,充满着对这位父亲的依恋,以至于喃喃着睡了过去。
殊不知,在他身边,男人的大手正在努力的抬起手,想要抱抱他。
真的就差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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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淼淼跟了几遍舞蹈,累得气喘吁吁,这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她暂停了视频,准备去抽查许轲这个小豆丁有没有乖乖睡觉,才发现他房间空空荡荡。
“咦,难道还在楼上呢?”
再跑去四楼一看,好家伙,父子情深,估计许臣河醒着的时候他不敢靠近,现在趁他昏迷了,许轲赶紧感受一下父亲的怀抱。
多可怜的孩子啊,贺淼淼母爱泛滥,顺便在内心唾弃了许臣河平时的不管不顾,“怎么配得上你儿子的爱啊你!”
说罢,她将许轲抱在怀里,眼尖的发现,某人的胳膊位置好像不太对。
难道他这得要提前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