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芜慢吞吞地运气,运了好半晌才运到胸口,这火苗被水气一冲,竟然仍未熄灭,火苗忽明忽暗,应芜说:“就这疼。”
褚绥道:“战时的细节,说与为师。”
应芜一五一十地跟他说着,褚绥的手也一刻没停地在揉,他托着她的乳儿,用指腹轻抚,上下揉动,应芜心猿意马,按下他的手,等他不动时才完全交代完。
应芜说起自己的血能点燃时,褚绥了然,道:“许是你朱雀一族的出身的原因。方才为师探查,你胸口仍有活火,所以才疼。用水熄灭,恐怕要受罪,又可能有损脏器。”
“您是说,徒儿的身体里着火了?”应芜慌张道,“那怎么办?徒儿可是水灵根修者…”
“不怕。正因你灵脉和体质相冲,才会胸痛。”他说,“将血放出来便好了。”
应芜又是一抖。
其实她并不畏惧受伤,但本能上,人都会规避受伤。
褚绥抱住她的腰,将她拢到怀里,然后将指尖掠过她的乳下,应芜吃痛,哆嗦了下,鲜血流出,果然带了些许火星。
褚绥的指腹划到她的肋侧,血淌到他的手心,还灼出一圈红印,应芜连忙道:“师尊!”
“无妨。”
褚绥看着手心中的血液…确实纯正无比。她这纯阳体魄,偏偏是一条水灵根,这么好的血,不论怎么用都会和她犯冲。
褚绥轻叹,将血液挥散,又愈合了她的伤口。
“果真不痛了。”应芜笑着说,“谢谢师尊。”
“无碍,不过,下次催动,要有度。或者,尽量不要用此法。”褚绥道,“你所修之道与火相悖,贸然催动阳火,伤体不说,也损害修为。”
“嗯…徒儿记得了。”
褚绥又将她的发拨到她的身前,去摸她的脊背。
她生来就是人身,而非凤凰,要是她成熟时会逐渐恢复凤凰一族的身份,恐怕还要破开这肉皮。
摸摸脊背,并没有生翼的迹象,却把她摸得很痒。
褚绥将她摸了半晌,没看出她要“变形”的蛛丝马迹,便道:“先如此。上古时,吾与凤凰一族并不亲近,不清楚他们都是如何生长的。”
“这样啊…徒儿还以为龙凤呈祥,是因为你们两族关系很好呢。”
“只是为师与他们不太亲近。”褚绥道,“许有亲近它们的龙族吧。”
“那徒儿究竟是凤凰,还是灵修化成的凤凰呢?”
“你若是灵修,不会在海底,更不会只有这小小岁数。何况…”褚绥抚摸她的身体,清楚她不能轻易舍弃这肉身,恐怕并不是火灵集成的。
灵修称不上多,与他同时代的火灵修,只有几个神兽,它们不爱做人,每天身上燃着火苗,散步的时候地动山摇,还将他那好友的树烧得枯焦,那人没少将自己搬去打架,是以他们关系并不好,再说,即便是想要问,它们都作古了,也无处去问了。
不过他这乖徒体质特殊,命途特殊,修仙的步调都是最特殊的,让他觉得好奇,也有些担忧。
独特总是容易被针对,反而是庸碌能安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