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我们俗,”钱煜煽风点火,“谁再说我们冷哥缺根弦我跟谁急啊,人那是‘发自内心’的不想找。”
“赌我是吧?”冷千山被他们一激,掏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劈头盖脸地问,“喂,我在游乐园,你要不要过来?”
*
几人探究地审视着楚雀,样貌不错,气质也好,钱煜问:“千山,这不是你妹妹的同学吗?”
他们见过她一次,却没往那方面想,赵卓佑道:“我记得你叫楚雀是吧,一中初中部的校花,”他朝冷千山竖起大拇指,“可以啊你。”
赵卓佑贼精,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冷千山不像是为情所困的模样。
楚雀被他们连番调侃,朝冷千山求助,冷千山一冲动,出完那口气,已经有点后悔了:“别瞎逼逼,这我朋友。”
常泽搂着他对象:“知道知道,我们也是好朋友,对不对,媳妇儿?”
他女朋友捂着嘴点头。
楚雀在家接到冷千山的电话,欣喜若狂,还以为会和他来一场单独约会。她没有深入接触过他们这类“痞子”,她的朋友们也很少开这种玩笑,楚雀拘束地跟着冷千山,冷千山替她解围:“你甭管他们,就这德性。”
钱煜撺哄道:“哎哟,天上掉红雨,冷哥也会心疼人啦。”
楚雀羞恼中浮着几缕窃喜,冷千山费了老劲儿把这群苍蝇挥走,两人找了个地方待着,她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会叫我过来?
冷千山反问:“你不想过来么?”
这话有隐含之意,楚雀是矜持的女生,含蓄地笑了笑,不说想,也不说不想。
游乐场的音乐滴滴答答,他们并肩而坐,看赵卓佑他们拿着喷花追追打打,楚雀话不多,冷千山最欣赏她的一点就是安静,不缠着他闹腾。
楚雀问:“你都玩了哪些项目啊?”
冷千山数给她听,楚雀钦佩道:“鬼屋吓人么?”
冷千山哑口无言。
他一心一意念着丛蕾,转头就忘了里面有些什么,他懒得陪楚雀再进去,说道:“特别吓人。”
谁料楚雀没被吓住,反而兴致勃勃:“我想去一趟,你陪我吧。”
冷千山弄巧成拙,只好自己打脸:“那啥,我刚骗你的,其实不吓人。”
楚雀:“……”
冷千山果断掐灭了她借机靠近他的苗头,楚雀摸不着头脑,他这算是什么意思?照他朋友们那意有所指的话语,冷千山对她肯定不止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楚雀只能归结为他口是心非,主动道:“那我们就一直坐着?”
“生命在于静止。”冷千山道。
楚雀以为他故意逗她,甜蜜蜜地附和:“行,你说得都对。”
“要是胖妞有这个觉悟就好了。”冷千山嘀咕。
“什么?”楚雀没听清。
“没事,”冷千山若无其事地问,“丛蕾今天没和你一起?”
“今天周末啊,”楚雀顺嘴道,“你是不是和丛蕾吵架了?”
“她跟你说的?”
“没有,但我看得出来,她这几天心情不好。”
而且老说冷千山坏话,楚雀把后半句藏在心里。
一听丛蕾心情不好,冷千山立马浑身舒坦,他给楚雀买了一杯热饮,白昼当空,挂着一顶冷太阳,温度不升反降,冷千山穿得少,楚雀取给他一只手套:“你捂一捂,当心长冻疮。”
冷千山拿着一比:“我戴不下。”
他没有说他不戴,而是戴不下。楚雀心花怒放:“你可以只揣半个手掌,你看,这样。”
她露出一双白生生的手,手指纤长,冷千山本想拒绝,可眼前不合时宜地晃过丛蕾那圆圆的手指头,他说不上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接了过去。
楚雀姜黄色的手套箍在冷千山的大手上,一呼一吸间都笼上了薄薄的暧昧,一个情窦初开,一个心烦意乱,在苍茫的冬日里,默契地指向了心照不宣。
*
丛蕾家里一片狼藉。
当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缝,丛蕾知道冷千山今天不在家,中午去冷奶奶那里蹭饭,一下来,便见丛丰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专门等她回来。
丛丰每隔周末都会去陪那个女人,这么早回来倒成了怪事。丛蕾只作不知:“我进屋做作业了。”
“我有话问你。”丛丰严厉地说。
“什么?”丛蕾心下不妙。
丛丰握着冷千山送给她的手机:“这个,你从哪儿得的?”
丛蕾太阳穴一紧,慌道:“你怎么找到的?”
她以为自己放进了盒子,实际上丛蕾掉以轻心,用完后随手塞进沙发缝里,方便随时能拿,丛丰回来打扫卫生,一扯沙发套,手机跟着掉到地上。
“哪个朋友会送你这么昂贵的东西?!”丛丰认识上头苹果的标志,他看过那些为了买个手机去卖肾的新闻,丛丰思想传统,认定女孩的归宿就是嫁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愿在她身上耗费过多心血,为他人做了嫁衣。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爱打洞,他相信基因的强大,总是观察着丛蕾,担心她会长成她妈妈。
眼见丛蕾有了这个趋势,丛丰坐不住了,蒋秀娟告诉他,放任自流的方法行不通,必须得插手管教,于是丛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跑去求冷千山给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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