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话,槐诗这还不第一时间把小老弟原照给叉过来在座下当个童子?
原家不会放人的,东夏谱系也不会。
槐诗不至于给脸不要脸。
况且,现在原缘都已经是天国谱系的成员,槐诗正儿八经的代理人和继承者了,没必要连小老弟都不放过。
而有些人就算强行赚上山来,心中平添怨气,也不会老老实实干活儿。搞不好还会打个小报告关键时候给槐诗来上一刀。
得不偿失。
而至于那些没有能力没有靠山的人,槐诗挑来做什么?
下饭么?
征募权这玩意儿听着很美,但也就是听听看而已,实际上跟没有差不多。
“你想让我直接在迦南征召?”槐诗斜眼看过去。
“不至于,不至于,现在还不到时候。”柳东黎摇头,说的话倒是让槐诗吓了一跳,什么叫现在不到时候?
“别忘了,征募权涵盖范围是全境,包括天文会,也包括天文会的下属组织,其中,也包括……监狱。”
柳东黎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是有资格向所有囚犯发起征召的,哪怕是马里亚纳海沟监狱。”
这才是征募权最正确的使用方法。
同时,也是曾经天文会原罪军团的标配征兆方式——从没有任何人权可言的囚犯中挑选心血,加以改造,赋予力量。
垃圾回收再利用。
让恶棍们为这个世界创造价值。
全境所有的监狱,都是槐诗人才储备池,所有的囚徒,都是他预定的工具。
有自助征募权在手,槐诗想要在里面捞个人,简直轻轻松松。没有特殊理由,谁也不能阻挠槐诗行使自己的正当权利。
“我懂了!”
槐诗一拍膝盖,‘恍然大悟’,“捞将军是吧!这倒是个办法,把将军赚过来,好处无穷啊!”
“呵,你倒是想捞,将军愿意么?将军就算愿意,美洲谱系愿意么?存续院和统辖局愿意么?”
柳东黎冷笑:“有梦继续做,不要醒。”
而槐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十灾?”
槐诗冷声问。
“对。”
柳东黎干脆利落的点头,“确切的说,是血水灾。”
槐诗沉默了很久,没有再动筷子和啤酒,好像思索一般,很久之后,才忽然问:“我记得,蝗灾从海沟监狱越狱的时候,你也在里面搀和了一手吧?”
“是啊,作为天文会的走狗二五仔,干自己的老朋友们。”
柳东黎歪头,点燃烟卷,“以绿日制绿日,统辖局的老套路了。”
“风评是你弟弟?”槐诗问。
“对。”柳东黎点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实际上和亲的没什么区别。”
“他差点杀了我。”
槐诗说:“不只是我,风评还杀死了一个本来应该帮我进行登记的人,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人,有的是你的弟弟杀掉的,有些是你想要保护和救助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人,过自己的生活,没有拦过谁的路,也没有罪孽至于非死不可。
但是,绿日将他们杀掉了。”
“我可以帮你,柳东黎。”
槐诗疑惑的发问:“但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帮绿日?我为什么要帮一帮以杀戮无辜达成目的的神经病和恐怖分子?”
“死的人难道就只有那些么?”
柳东黎反问:“那一天之前,还有更多人死了,槐诗。”
“在边境的暗巷里。矿坑里,养殖场,农场——你难道不是亲眼见到过?不止是那些兽化特征者,还有更多人。
因为犯罪、迫害、习俗或者是见不得光的目的,生不如死,或者无声的死掉。统辖局没有管过,因为相比真正重要的事情,这些都不够重要。可被那个世界放弃的人而言,又能如何?
活不下去了,就只有反抗。
不杀人活不下去,就只能杀人了。
想象一下,如果没有你,丹波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这个世界难道只有丹波么?
即便是有你提供的乐土,可混种所遭遇到的不公待遇和迫害依旧没有停下来过。地狱太近,丹波太远。
我并非在苛责统辖局一定要完美无瑕,但绿日的存在是有方方面面的原因的。
我不打算为绿日辩解什么,有很多人犯了罪,死有余辜,但还有一些人,如果不犯罪的话,就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