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领命离去。
而内藤,再三端详着眼前的报告,已经忍不住笑出声。已经不需要再动什么手脚了,只要等待栽下的种子萌芽便好。
有什么比坐着看敌人作法自毙还要更愉快的事情呢?
……
两个小时之后,老者威廉愕然的抬头,凝视着眼前的使者。
“你们说的是真的?”
“当然。”使者严肃的转达着来自上峰的话语:“资金也好,国际声援也罢,只要你能打开局面,什么都没有问题。”
“请放心吧,交给我!”
再度确认了账户余额之后,威廉微笑着保证:“为同胞流尽最后一滴血,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使者已经无声离去。
而威廉,振奋激昂的走向了前面。
激动人心的演说即将再度开始。
旧城区的老屋沉浸在狂热的气氛里,而远方寂静的夜色中,只有铁鸦的鸣叫隐隐回荡。
……
涌动的暗流不止局限于丹波内部。
随着连日以来躁动的扩散,多少都吸引了外人的察觉和目光。
早在那之前,艾萨克副校长就有过致电,不过他对槐诗的信心似乎比他自己还要充足一些,除了提醒过本校校区的人力资源充沛必要的时候可以随意调动之外,根本没有关心更多。
而就在深夜的时候,槐诗接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来电。
天狗山。
“听说你最近被弄得灰头土脸,很狼狈啊。”
大天狗揶揄的笑声从那边传来:“就连身在边狱之山的我辈都听闻一二哦。”
“传扬的很广吗?”槐诗略微愕然:“那这可稍微有点丢人了啊。”
“癣疥之疾而已,君子可欺之以方……像槐诗小哥你这样的人,恐怕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不必羞愧,说是丢人,倒不如说,这反而证明了你的德行呢。”
大天狗说罢,怪笑了起来:“总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不必担忧,小事而已。”槐诗摇头:“因为这种事情劳动别人才叫可笑,况且,我还不想给大天狗欠人情的机会呢。”
“既然如此,那么我辈就不多嘴了,不过毕竟是现境,你可不要乱来啊。”
大天狗捏着下巴,想到这个后辈下手之狠辣,便忍不住啧啧了两声,鹿鸣馆那帮人恐怕也在盼着这样的状况出现吧?
有什么比英雄大开杀戒,残伤平民还要更加令阴谋家们愉快的事情呢?
不过,听语气来看,槐诗也没有大失方寸,不止于此。
他倒是略微有点放心了。
“听说,明天瀛洲的各方会议你要去么?”
“当然啊。不是有人很想看我狼狈的样子么?总不好让人失望而归。”
“吼吼,看来有好戏可看了啊。”
大天狗了然颔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最后提醒:“要小心后院起火哦。”
“不会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可小心的?”
槐诗平静回答:“我家的后院,可没有什么易燃废品的位置。”
挂断电话之后,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午夜的钟声响起。
算算时间,也是时候清理一下垃圾了。
……
……
“不会再来了?什么意思?”
旧城区,喧嚣的旧屋中,威廉的追随者们再次收到了坏消息。接电话的人愤怒质问:“难道你是要背叛大家么?喂,说话啊!”
“老婆要生了,我也没办法呀,下次,下次一定……”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女人高亢的喝骂声,很快,挂断了。
“太过分了,明明这也是为了大家,竟然要临阵脱逃?”负责组织的人恼怒抱怨,一时间激起了一片义愤。
“不要过分苛责,他说不定也是受到了胁迫。”
威廉轻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大家联合起来也是为了争取自己赢得的权益。越是到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就越是要团结才对,怎么能苛责那些同样遭受蹂躏的同胞呢?
大家要记住,唯有我们真正的掌握了话语权,才能让同胞们自由的站在阳光之下!”
“威廉先生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