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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这么难搞么?”
迎面走来的托尼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一脸怀疑人生的惨淡样子?”
“不,只是……被吓到了。”
槐诗尴尬地挠着头,沉默许久,耸了耸肩:“就是忽然发现,搞不好我比自己想象的更有人气一些,你知道吧?”
“哇,你这个家伙太过分了吧?”
托尼甩着马脸摇头:“挺着一副牛郎脸又说出了这种会伤害我们单身狗的话!”
“我也没有女朋友好么!”
“只是想要多玩一会,还不想确定关系是吧?”
托尼的眼神鄙夷起来:“你这种人渣我见多了,上次原暗军团里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结果头都快秃了,你最好小心一些!”
“……我才十七岁,掉头发也要等到了和你一样的年纪再说吧!”
槐诗翻了个白眼,“况且,偶像的事儿能叫渣么!我只不过是在发愁怎么面对女粉丝而已……”
“呵,我就知道。”托尼鄙夷地摇头。
“畜生,你又知道了什么?”槐诗愣了半天:“你怎么就知道了!”
托尼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好了,禁止套娃!”
“禁止禁止套娃……”
“你够了哈!”
槐诗打断了他,和这个家伙贫起来简直十万字儿都说不了正经事儿,他果断换了话题:“你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大部分都不需要我们来动手,铸铁军团就直接搞定了,但接下来的就有些难搞。”
托尼挠着头,在前面引路,两个人乘上偃师所准备的内部特快,就被飞快的带向了列车的深处。
“一般来说,任务难搞一是上面给的支持不够,你要自力更生。二是任务的要求太奇葩,做事束手束脚。这次难得没什么额外要求,简直是郊游难度。”
他说:“虽然说顺风顺水,但还是出了问题——到现在,良宵会的主祭都没有露头。”
“有情报显示他在灰岸边境悄悄上了车,但是我们找遍了整个列车根本没找到任何影子。恐怕一开始就决定了进行遥控指挥,藏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根本不和他的炮灰碰面。
原本为了对付他,我还特地申请了一枚编号咒弹,结果现在人都没遇到。只怕藏起来还不知道想要搞什么。”
就在抱怨的时候,他手里的动作不停,直接通过手机将详细的资料和照片发给了槐诗:“你也留点心,如果遇到的话就赶快跑着喊人,如果喊不到或者跑不掉那就惨了……”
照片上是一个古怪的中年男人。
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枯瘦,好像营养不良一样,双目突出,两道只有渡劫期大能才有的浓密黑眼圈,眼珠突出。
而那两只碧绿色的眼眸又极其骇人,带着某种诡异的阴影,哪怕是隔着照片都能够感觉到一阵凉意。
“莫兰多·m·蓝度,良宵会现境的主祭之一,据说曾经被某个大群之主所祝福,不久前被赋予了【授名者】的位阶。
而且他本身就是自愿投入深渊的升华者,已经确定为美洲谱系的四阶圣痕·细长鬼影,能够随意在阴暗的地方瞬移,情报中记载他具有分身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有一件圣痕遗物,和他自身的圣痕合并之后,就能够形成【神迹刻印·德古拉】。”
这里面哪一条都不是槐诗能够打得过的。
良宵会的现境主祭就算了,四阶圣痕、授名者的位阶和神迹刻印,哪个他都对付不了。
哪怕他现在努努力能够砍个三阶,但遇到四阶肯定就白瞎。
不说其他,哪怕是曾经的山寨版权天使杀他这样一个连也跟玩一样。而授名者则是大群之主的位阶,正是不折不扣的高层。
授名者、着衣者、冠戴者,以及之上的统治者。
这是永恒深渊之中对那些行走灾厄的划分,一切拥有了自我意识的地狱生物都将得到来自某个毁灭要素的恩赐,被赋予独一无二的名讳,不论强弱。
被授予了名字,便从数之不尽的怪物之中超拔而出,拥有了自我和追求。
独一无二。
而着衣者知晓廉耻,不复原本受限于天性的蒙昧丑态。
在摆脱了曾经的缺陷和限制之后,它们进阶成为了全新的形态,开始最求更高的智慧和力量的源泉。
而冠戴者更上一层,在被统治者所承认为自身的眷属,知晓了礼节、秩序与尊卑,成为了深渊的使者,被赋予了指挥同类的尊荣和地位。
最后,统治者则制定规则,驾驭着麾下无穷尽的深渊大群,是地狱之中的至上者。
四者就好像天竺的种姓一样,形成了深渊中的动乱秩序。
槐诗一个区区二阶,外挂再多,也不过是萌新段位,怎么和人家打?
更何况还有神迹刻印在手,槐诗根本不敢头铁,头铁就直接送了。
所以说,还是叫人叫的对。
要靠自己,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马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