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会这几年究竟是在什么魔鬼训练营里纳得新啊!
他心里已经把林瑜那个疯女人骂得狗血喷头了——你究竟从哪儿招惹来这么一个妖怪?
这个身手说是天文会现境直辖军团里的预备骨干也有人信啊!
或者说,是哪个技术部的考古专家?怎么看都不像啊,这么年轻……存续院的人造清理大队?不对,他们只在深度19以下的实验室活动啊。
或者说,原暗、破晓、深空、铸铁……是哪一支统辖局精锐军团的出身?
不论哪一只精锐军团都他妈的不妙!
人家一个兵王在都市都能搞风搞雨,你惹这么一个杀人跟喝水一样的神经病,你们林家再怎么财雄势大,被这种人惦记上,就不怕爪麻么?
瞬间的恍惚,枪锋再至!
又是一把不认识的边境遗物,而且还是被捅到一下就老二十岁bug级武器!
他的心中妒火大盛,这个小王八蛋究竟手里有多少好东西?
衰老带来的迟钝令他的动作慢了一瞬,枪锋笔直地刺向了胸前。
崩!
一套散发着淡金色的铠甲骤然从他的胸前浮现,挡下枪锋之后旋即消失,令他心中一痛:妈的,十个金小判没有了。
没错,这玩意儿也是投币式的……
启动之后阻挡一次攻击,收费十元,擦碰也算,只要开十分钟,小队储备的金小判就哗啦哗啦地往外流……槐诗冲上来一个四四拍,四十块就没有了!
团队储备的金小判也才八十个而已,瞬间少了一半!
郭驽气得的眼睛都湿润了。
杀我的人就算了,还要抢我的钱!
我跟你拼了!
方良的牛首仰天咆哮,郭驽的双眼发红,骤然向着槐诗扑了过来,铁叉如锤,当头砸落。
就在槐诗格挡的瞬间,却看到郭驽的脑袋一抖,竟然将针织帽从头上抖了下来,紧接着,露出一颗锃亮的光头。
光头迸发光芒,刺痛了槐诗的眼眸。
不由自主的,一阵眩晕。
这就是郭驽的杀招。
曾经他在盗掘深层地狱中的阿齐兹之墓时遭受了诅咒,哪怕后来解救及时,可浑身的毛发却掉光了,再也长不出一根。
不止如此。
充盈地诅咒的力量干脆被学者废物利用,以刺青束缚在了光秃秃地头皮之上——来自无数纪元之前的暴君诅咒形成了如有实质的暴虐光芒,所有目视者都会错愕一瞬。
一瞬,就是生与死的差距。
铁叉突破了枪围,长驱直入。
可紧接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却从槐诗的背后浮现,手握祭祀刀,强行格住了铁叉的穿刺。红手套的身影剧烈震荡起来,一次交手,组成身体的负面源质就被吸收了三成。
而瞬间过后,槐诗终于从四面八方的围攻之中清醒过来。
深吸一口气。
放声咆哮。
自黯淡的碧绿色火焰之中,抬起斧刃,向前斩落!
崩!
铁叉弹开,铁斧消散,瞬间化作了长枪,随着槐诗的踏前,向着周围横扫而出,凄啸的风声里荡开了三个升华者的围攻,再然后,大斧斩落,硬顶着围攻,劈开了阻拦者的脑袋。
然而,息江的大嘴终于锁定了目标,张口咆哮。
无形的声浪汇聚为一束,向前呼啸而出,槐诗只来得及躲开正面的冲击,便不由自主地被声波掀起,眼前发黑。
枪声的轰鸣迸发,槐诗原本断裂的左臂再次出现了一个大洞。
息江放完大招,依旧不敢放松,从怀里珍而重之地捧出了一把修长的骑兵刀,正是他这一次在邪马台的斩获。
饱经沧桑的骑兵刀上布满了刻痕缺口,不知道已经陪伴主人经历了多久的流浪,可是却杀气昂然。
明显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杀器。
此刻骑兵刀开始疯狂地抽取着息江的源质和血气,瞬间腾空出鞘,在骤然凭空响起的哥萨克舞曲中,慷慨激昂地斩向了槐诗。
军刀凌厉!
好像被无形的骑兵驾驭着一样,瞬间三连劈斩,带着无可抵御的恐怖冲击,将槐诗防御的架势彻底击散,紧接着,脖颈劈斩!
槐诗骤然后退,踉跄地缩入了荆棘丛中,瞬间消失不见。
无数枝叶抖动的声音里,却看不到他人在哪儿了。
“又被跑了?!”
郭驽恼怒地等待了眼睛,旋即反应过来:“是那一件暗金级的道具!都给我找!他肯定在这里。”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