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摇了摇头,十分看不上。
路柠:“?您昨晚和秦戍说了什么,这态度大转弯,我还不太习惯。”
苏雅君赶她走:“你少操些闲心吧,赶紧出去谈你的恋爱去。”
“行,那我走了。”路柠取下围巾系上出门,唇角不自觉弯起。
妈妈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虽然她说话不好听,但是不难看出,他们都是彻底接受了秦戍,把他当家人看的。
路柠很开心,一直到韩韵公司都还在乐。
韩韵瞅她没出息的样子:“乐什么呢?”
路柠不跟她秀恩爱,造型还没做呢,不能把人得罪了,甜言蜜语张嘴就来,把韩韵哄得高兴,大手一挥,让助理去拎出一套高定连衣裙。
“这是合作的品牌方借给我们杂志社的,你拿去穿。”
不得不说,韩韵的眼光很毒,象牙白的连衣裙,长度到膝盖,设计简约大方,富有质感又不会过分高调,极符合路柠今晚的定位,她是秦戍带去的,不适合在镜头前露面。
路柠轻抚着光滑柔软的面料,问:“我不是艺人,穿这个合适吗?”
韩韵揽上她的肩:“这算什么,我和合作方这点关系还是有的,不至于为一件礼服跟我抠门。”
托韩韵的福,路柠有生之年体验了一把穿高定是什么感觉,踩上高跟鞋后,都不太会走路了,稍有不慎就是六位数打水漂。
韩韵打趣道:“你就当实验服穿,反正秦戍有钱,不差你这一件衣服。”
路柠底气足了些:“对哦,我还有时尚女魔头,豪门少奶奶,你们都给我撑腰,我怕什么?”
好姐妹此时就是用来狐假虎威的,韩韵拉着她坐在火红的跑车副驾,油门一踩,吹了声口哨,扬长而去。
酒会定在一家私人酒庄,媒体们都被拦在铁门外,无法窥见巴洛克风格的古堡内是如何纸醉金迷,滟光流离。
韩韵把车停在入门处,车钥匙抛给侍应生,一下车就看见等在门口的秦戍。他一身纯黑色西装,外套松开了上面两颗扣子,露出白衬衫的敞领,袖口同样翻敞,腰间束着一条皮带,勾勒出劲瘦腰身,他单手抄兜,站姿松散,另只手夹着根烟,腾起青雾,散发着随意的时髦感,优雅且端庄。
韩韵扭头冲路柠挑眉:“你们家那口子看起来真是棒极了,今晚记得看好他。”
撂下这句话,韩韵夹着缀满碎钻的手包,风情万种地进去了。
路柠站在原地,秦戍一早就看见她,眸光闪过惊艳。
整个酒庄花园都用上了花灯点缀,在深冬夜晚为宾客们营造出芬芳馥郁之感,路柠亭亭立在其中,比灯花还要吸睛。
灯光打在她白皙笔直的小腿上,往上是绣着细羽的裙摆,金丝银线缠绕其中,像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晕着光的象牙白如云似雾,轻飘飘地托起路柠,她梳着简单的丸子头,脸上的妆清新淡雅,却又在眼尾处点了一粒痣,朝秦戍看来时,一眼便胜过千言万语。
这是朵花园里不禁摇曳的小白花,不谙世事,脆弱易折。
秦戍大步上前,解下了他的西装外套,披在路柠身上,遮住她露出来的秀丽肩膀。
路柠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的外套都快和我的裙子一样长了,裙子这么好看,我可不想白白穿出来。”
秦戍眼神幽深,贴近她耳边:“想穿,就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这男人,该死的霸道。
路柠反倒去打量他,外套一脱,他里面那件白衬衫宽松慵懒,下摆扎进西裤里,翻领的衣领和袖口随意风雅,他为戏留的寸头还没有长起来,几分痞气不羁展现的淋漓尽致。
明明他也在勾人。
路柠踮起脚尖,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拽,仰头在他洁白的衣领上印下一个唇印。
报复成功。
路柠得逞地看向他,清纯的杏眸里漾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绮丽媚意。
“可以吗?”
秦戍勾起唇角,手挪到她腰侧:“当然,我很满意。”
两人在入门处签了到,沿着走廊往里走,里面灯光浮华奢靡,无一不完美精致。有乐队在演奏,曲目是梁祝。
宴会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不一会儿便有人举着香槟杯上前,与秦戍攀谈。
纵使他不喜欢,场面总得过得去。
在场众人头一回见秦戍身边有个姑娘,容貌气质皆是不俗,瞧秦戍护得那么紧,纷纷浮想联翩。
再一凑上前,秦戍衣领上的红色吻痕便昭示了一切。
众人心照不宣,没有人多问,只是和秦戍碰杯时,会顺带向路柠颔首致意。
路柠跟在秦戍身边,不仅喝不了酒,还得时时刻刻维持着得体的音容笑貌,连个座都找不着,没一会儿便厌倦了。
秦戍看出她的烦躁,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你去找韩韵和陈悦可,我这边结束就去找你。”
路柠点点头,秦戍放她去了。
一位老总看着这两人公然咬耳朵,调侃道:“秦总什么时候的好事儿?”
秦戍心情不错,莞尔道:“有些日子了。”
“不打算公开?”
“都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