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半姚绯才忙完，洗完澡躺到了床上，商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姚绯接通电话，商锐偏低的嗓音落过来，“我喜欢你，就像是海鸥喜欢天空一样喜欢。”
歌词么？这个语调？
“你喝酒了？”姚绯把手机拿离耳朵，确认是商锐，“喝多了？”
商锐喝多了嗓音不一样，他的语调会变慢，嗓音仿佛浸在陈酿中，发酵出令人沉醉的气息。
“在玩游戏。”
“什么游戏？”姚绯也听到电话那头有嘈杂声，但音乐不算大，听起来很远。
“真心话大冒险。”商锐的嗓音低沉。
姚绯听到电话那头有打火机的声音，随即她听到商锐的抽烟声，她拧眉，“你输了？”
“嗯。”
“你选的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原本是大冒险。”商锐靠在栏杆上抽烟，烟雾飘入空中，昏暗的灯光下，他俊美的脸深邃，“拨通你的电话，只有真心话了。”
他没玩游戏，他才不会玩那种烂俗的游戏。
他只是找个理由撩姚绯，想看她耳朵通红的样子，想听她的声音。
“你身边有人吗？”姚绯问。
“我出来了。”商锐上身懒洋洋的倚靠在栏杆上，把手机贴到耳朵上，感受着手机里姚绯声音的温度。楼下开放舞台一片尖叫声，商锐撩起眼皮看了眼。
舞台上的歌手脱掉了上衣，下面的观众快要疯了。她们声嘶力竭的喊，这个歌手在摇滚圈小有名气，拥有一票粉丝。
长的不怎么样，唱歌更是中规中矩。
这样的脱个衣服都能尖叫。
商锐垂下眼看自己，忽然来了兴致，姚绯为他尖叫是什么样？开口，“你追过星吗？”
“没有。”
“你有看过演唱会为明星尖叫过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儿，姚绯说，“你跟谁在喝酒？”
“我没喝多。”商锐轻哼，他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看看他女朋友的觉悟？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对美色不为所动，刚正不阿，“楼下有个乐队在唱歌，粉丝叫的很疯。我唱的比他带劲儿多了，姚绯，想不想看？”
“明天要起很早。”姚绯拒绝的并不是很委婉，“想早睡。”
“我不想让你睡。”商锐语调懒洋洋的缓慢，随手弹落烟灰，咬着烟直起身迈开长腿大步往顶楼走，“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