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接触不多,他那个嘴从小到大就刻薄的很,”范秀芝虽然是笑着,但眼底都是冷意,“当年就是因为那张嘴,小阳的爷爷才没让他进公司。”
范小婉好奇的道,“韶韵姐还说您怎么琛琛了,然后宁韶白说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您越躲,下场越惨什么的。”
范秀芝忽然大笑起来,“就凭他们?真是天大的笑话。”
“要人没有,要钱没钱,难不成想靠着他那点医术来找我麻烦?”范秀芝笑得很畅快,“他们也就能逞逞嘴上功夫了,老太爷都不能把我怎么样。”
范小婉道,“可是我看那个宁韶白胸有成竹的样子。”
范秀芝冷笑,“装模作样罢了。”
“当年他进公司没几天就犯大错,我跟老太爷说他不适合经商,老太爷马上就放弃他的时候,他不也是一脸从容的样子。”
“之后呢,他还不是乖乖的去学医了,又留了学。如今倒是个医术精湛的好大夫,但是能如何呢?”
范秀芝从容的坐下来,“如今打理宁家家业的人是我,这几年宁家的生意可是在我手里起来的。”
她说到这里,得意的甩了甩手上的项目资料,“而且即将还有更大更好的项目接进来。”
范秀芝冷笑,“老太爷就是想,他敢把继承权给宁韶白吗?”
范小婉挽着范秀芝的胳膊道,“还是姑母您厉害,您这完全就是阳谋啊。”
范秀芝教她,“所以,一个是要自己有本事,一个是要抓住机会,别学那些假清高,机会抓不住,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只能任人宰割。”
范小婉点头,“可笑他们还觉得自己很厉害呢。”
“您不知道,有个什么叫夏眠的,说是救了琛琛一命,自觉扒上了宁韶白,不知道有多嚣张,竟然当面骂邵阳哥是愚蠢的伪君子。”
范秀芝沉了脸,“她真这么说。”
“当然啊。”范小婉道,“您以为韶阳哥为什么那么不高兴,就是因为韶白哥和那个野丫头一起骂他了。”
范秀芝眯了眯眼睛,“这么说来,他们回来了这么多天了,我还没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呢。”
范秀芝看了看楼梯的方向,“韶阳这一告状,老太爷怕有又要操心了孙子了,唉,我好歹也是他们的妈,确实也该去看看他们了。”
范小婉眼珠转了转道,“那个叫夏眠的,您说是不是能让他们稍微清醒一点?”
“小婉。”范秀芝语重心长的道,“要做大事首ㄒ坏阋沉住气,不管对任何人,恩威并施才能让人敬仰。”
“跟他们那种没见识的乡下人计较什么?等他们从井底出来,看到了辽阔的天空,到时候不用你说,那些乡下人就是第一个回踩他们的人,你不觉得这样才更有趣吗?”
范小婉眼睛一亮,“果然还是姑姑厉害。”她语气怜悯的道,“说来也是啊,在他们眼里宁韶白就是顶顶厉害的人物了,哪里知道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