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翡擦了擦眼中的泪,只靠在一根腐朽的木柱子上,无力的叹道:
你什么都不懂,那人虿教主说你从小就长在虿盆里,自然对这外头的恩恩怨怨不是明了,我也无妨,只是在遇着你之前,教人欺负了去,心中对将来的日子又有些惶恐,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人蛊这才缓缓抬头,教纪青翡瞧见他洗干净之后的模样儿。
这般一看,这个人蛊倒是清俊隽美中,却又带着一股邪气,与方才那衣衫褴褛,浑身血迹的人儿,竟不似一个人了似的。
纪青翡抬起手来,有些无力的翻了翻托盘内的东西,人蛊替她要来的衣裳不少,统共被他汇总到了一只盘子里。
衣服上还放着许多的银两。
她又看了看盘子里的银两,这样多的银子,教主都给她了?这是她每月的配给?
可她的身边除了这个人蛊,也不见半个人来看着她,人虿教给了她这样多的音量,就不担心她逃跑吗?
便是她正翻弄着托盘内的物件时,跪坐在她面前的俊美男人,垂目看着她那只在他眼前翻跃的纤纤素手。
恍若,看着什么稀奇又贵重的宝物般,充满了专注。
纪青翡的手一顿,看着人蛊这放肆的眼神,又忆起不久前的情形,这个男人如何从虿盆中手撕万蛊出来,如何血淋淋的跪在她面前的。
现在这男人是看着她的手,要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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