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景明吻着自己的时候低声叫着“宝宝”。
“现在还痛吗？”费景明吻着他的下巴，带了点笑意。
程朝咬了咬嘴唇，泪盈于睫，委屈的小声说，“可是刚才好痛，痛的快要死掉了。”
“不会的，爸爸不会让宝宝死掉的。”费景明从交合处摸了一下，摸到满手腥湿，“现在不是很舒服吗？”
他刻意撞了一下程朝的敏感点，程朝浑身一颤，害羞般埋进他怀里，半天才哭着问，“可是我不想痛爸爸，可以不这样吗？你送我别的礼物好不好？”
费景明一顿，慢慢抽了出来。
程朝以为他答应了，心里一喜，抬头却看到费景明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脸色很淡的问，“真的不要这个礼物吗？”
就在程朝立刻想摇头的时候，他又继续说，“礼物是当我一辈子的宝宝，真的不要吗？”
程朝怔住，困惑了好一会儿，然后鼓起勇气小声问。
“当爸爸一辈子的宝宝就必须要做这种事吗？不能和之前一样吗，之前我也是爸爸的宝宝啊。”
“不要礼物的话，长大后你就不是我的宝宝了，是程朝，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会继续养你，但不会再管你。”费景明似乎思考了一下，“也可能会有新的宝宝，像你一样年轻漂亮。”
闻言，程朝骤然僵住了。
他贪恋费家，是因为费家给了他一切。
费景明宠爱他，费思弋对他好，费栗心无芥蒂的把他纳入最亲近的范围，是这样的情感共同浇灌着程朝，让他从失去父母的孤儿变成了费家备受宠爱的第三个孩子。
而他最不能失去费景明，费景明就是拯救他的第一束光。
“不，不要。”
一想到费景明会叫别人宝宝，程朝就仿佛回到了被领到福利院里的日子，像是被所有人遗弃了，没人爱他，没人关心他。
那是很冷很黑的地方，他不想回去。
他着急的连忙爬起来，双腿发软，腰也没力气，像条小鱼在床上扑腾着。
费景明揽住他的腰抱起一些，程朝一凑近就赶紧紧紧抱住他，贴着他赤裸的颈窝，温热的泪水从缝隙里流下来。
“爸爸不要找别的宝宝，不要丢下我，我想当爸爸一辈子的宝宝。”
失去宠爱的恐惧远远胜过了肉体上的痛楚，他蹭着费景明的皮肤，打着哭嗝，拼命放软声音。
“我要礼物，要的，爸爸别生气，我会很乖很乖的。”
最近刚长出来一些的勇气又缩回了壳子里，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费景明想起了刚在福利院里见到他时的场景。
穿着洗不掉脏污的旧衣服的漂亮小孩抓着一块潮湿的饼干，呆呆的望着他，见他只做出了要走近的动势就受惊的转身就跑，还差点被长裤腿绊了一跤。
胆子很小，很容易受惊吓。
现在也是如此，费景明稍微说几句重话激他就让他立刻缴械投降，连疼痛也不敢喊了，为了一点点的宠爱，只知道无条件的讨好。
费景明的心里浮出一丝悔意，但很淡，淡到不会让他改变主意。
今晚是很重要的时刻，把程朝关进名称为“宝宝”的小笼子里，只这一次威胁就够了。
他的神色稍缓，亲了亲程朝满脸的泪水，低声又问了一遍，“要礼物吗？”
“要！要！”
不等他说完，程朝就急切的连声答应，生怕他会改变主意，黑亮的眼眸一眼不眨的紧紧凝视着他，似乎在忐忑不安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费景明又问，“以后还做这种事吗？”
程朝只犹豫了半秒，就用力点了点头，朝他露出一个柔顺怯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