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
乔姜也不清楚,她谁都没告诉,一个人忙前忙后找医生找专家,甚至把钱包里的银行卡全部抽出来,挨个查询余额有多少,够不够高金兰做手术。
像极了她八岁那年,父母离婚之后,她一个人守着他们离婚的秘密,没告诉身边的任何同学包括朋友,甚至到她大学毕业,都没人知道她爸妈离婚,而她跟着父亲。
李效阑曾经说过一句话:“姜姜,你可以试着依赖我。”
乔姜说:“我做不到。”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男人是靠不住的东西,是狗男人,例如乔新伟。
乔姜把手伸到路灯下看了眼,戒指很闪很亮,如果是张芸芸,此刻怕是要欢呼地跳起来,带着她的一帮姐妹去岛上狂欢,但乔姜内心毫无波澜,她摘了戒指,塞进李效阑手里:“别浪费时间了。”
晚上李效阑睡在客房,乔姜洗完澡躺在床上刷朋友圈,她看见高金兰今天发的三组照片,一组是苗雪家里吃饭的几张照片,一组是几人剥橘子做罐头的照片,还有几张是在西瓜地里拍的。
晏钊背对着镜头站在西瓜地里,他手里拿了瓶水,仰着头拿水往头上灌,抬起的那条手臂粗壮结实,捏着瓶子的五指骨节粗大,皮肤乌黑。
边上几个小孩抱着西瓜啃得欢快。
记忆很容易被看到的画面延伸扩展,乔姜想起冰箱里的草莓,想起下午蓝色铁门里的梨子。
还有车上没拿下来的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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