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课,眼看下课就放假了,有人刚上课就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比如罗旭阳同学,此刻正一脸枕着书包幸福和周公下棋。再比如,沈同学。这会,太阳正晒到初白这一块,暖洋洋的,沈从灵上课不过三分钟就睡成了个小鸡啄米,初白在她耳边嘲笑她,都没醒。讲台上,英语老师丝毫不受后面大半学生神游天外的影响,正用温婉纯正的声音纠正学生的读音。
左右也听不进去,初白决定溜出去上个厕所,刚打开门出教室就听见满楼道都是某个班老师讲数学激情昂扬的声音,回音绕梁。经过高二一班门口的时候,声音最大。初白果不其然看见初简趴在桌子上睡得贼香,偷摸摸在心里又骂了他两声,目光一转,看见他后面撑着脑袋姿态闲适做着什么卷子的左安城,手中书写的速度很快。
想起罗旭阳的话,初白突然有种预感,那个点两下能出答案的可能是他。
等再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初白下意识又往高二一班看了看,初简撑着脑袋貌似还在睡着,没看清楚,只看清他后面的位置是空的。
初白下意识目光一抬,满目就注意到了教室里那道颀长清俊的身影不急不缓从讲台上走下来,简单的白衣黑裤被他穿出分外清爽明朗的味道,一双黑眸如同远山重重叠叠的山峦隐在淡淡云雾中,眸光沉稳安静。身后黑板上的字迹简练刚劲,白的白,黑的黑,简单的公式硬生生被染上了他本身的冷峻强硬。
初白怔住了,脚步微微顿住。这样的左安城似乎才是她平时里听说的左安城,长相清俊,学霸属xing,冷淡疏离。
讲台上的老师看着分外满意,顺着他板书的思路已经讲解。初白对上左安城的目光时,他似乎怔了怔,随即缓缓勾了勾唇。这么一笑,方才的清冷淡漠便尽数退散,像暖阳融化在流水,反而被带起了几分痞气。初白无语了半秒,她怕是眼瞎了。赶紧往教室回,还不忘抓紧时间剜了他一眼。
初简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左安城从讲台上下来了,半睁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笑什么那?”
“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吗?”
初简随口就答“会吧。”又睡了过去。
等初白在教室做了一个小时作业,终于等到一班下课了。有男生在教室门口欢快地问“打游戏去不?”回应他的是高二年级主任中气十足的声音“放学了还不赶紧回家写作业,打什么游戏。是不是想补课?”整个楼道顿时安静了,只有着急的脚步声,都生怕被留下来再补一节课。
安静了一分钟,五班教室后面一声吊儿郎当带着笑的“二狗,回家了。”
初白闻声,都没空和初简计较那声称呼,头也不抬捏着笔在纸上算题“哥,这道题不会,教我一下。”初白也就这种时候叫初简哥的时候特别老实,偶尔和他闹的